魏抚军府司马杨衒之撰范祥雍校注
城东
明悬尼寺,彭城武宣王勰所立也〔一〕。 在建春门外石楼(桥)吴集证云:'楼当作桥,各本俱误。' 按水经注谷水'径建春门石桥下'。 据此,吴说当是。 今从之。 南,谷水周围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围作回。 案元河南志三作围。 遶城至建春门外,东入阳渠石桥。 河南志三无石字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桥作槛。 桥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桥字。 案河南志亦无桥字。 有四柱,河南志四柱作'四石柱'。 在道南,铭云:『汉阳嘉四年将作大匠马宪造〔二〕。』 逮我孝昌三年,大雨颓桥,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桥字。 柱始埋没。 河南志作'大雨道南柱埋没'。' 道北二柱,至今犹存。 衒之案刘澄之山川古今记〔三〕、戴延之西征记〔四〕并云:'晋太康元年造〔五〕,'此则失之远矣。 按澄之等并生在江表,未吴琯本、汉魏本未作来。 游中土,假吴琯本、汉魏本假作暇。 因征吴集证本作行,云:『行,各本作征,非是。』 役,暂来经过; 至于旧事,多非亲览,闻诸道路,便为穿凿,误我后学,日月已甚!
有三层塔一所,未加庄严。
寺东有中朝时常满仓,高祖令为租场,天下贡赋所聚蓄吴集证本无蓄字,云:『聚字下各本有一蓄字。』 也。
注释
〔一〕北史十九彭城王勰传:『景明、报德寺僧鸣钟欲饭,忽闻勰薨,二寺一千余人皆嗟痛,为之不食,但饮水而斋。』 由此可见勰必虔信佛教,故僧人与之有特殊感情,此寺为其所立,亦得一证。
〔二〕水经谷水注:'谷水又东屈,南径建春门石桥下,即上东门也。 ...... 桥首建两石柱。 桥之右柱铭云:阳嘉四年(一三五)乙酉壬申,诏书以城下漕渠东通河济,南引江淮,方贡委输,所由而至。 使中谒者魏郡清渊马宪监作石桥梁柱,敦敕工匠,尽要妙之巧。 攒立重石,累高周距,桥工路博,流通万里云云。 河南尹邳崇〈山隗〉、丞渤海重合、双福、水曹掾中牟任防、史王荫、史赵兴、将作吏睢阳申翔、道桥掾成皋卑国、洛阳令江双、丞平阳、降监掾王腾之,主石作右北平山仲。 三月起作,八月毕成,其水依柱。 又自乐里道屈而东出阳渠。' 按阳嘉(一三二至一三五)为东汉顺帝第二年号。 谷水注称中谒者,本书作将作大匠,当是中谒者充将作大匠。 此文省略,应以谷水注为准。
〔三〕隋书三十三经籍志有'永初山川古今记二十卷,齐都官尚书刘澄之撰'。 又有'司州山川古今记三卷,刘澄之撰'。 姚振宗考证二十一云:'案永初山川古今记据宋书州郡志即永初郡国志,不仅记山川一门也。 此三卷殆即前二十卷之佚出者。』
〔四〕隋书三十三经籍志有'西征记二卷,戴延之撰'。 又有'西征纪一卷,戴祚撰'。 章宗源考证六云:'按...... 唐志惟有戴祚,无延之。 他书所引多称延之,惟开封见鸽事(按谓封氏闻见纪所引),御览同作戴祚。 据封氏言祚晋末从刘裕西征姚泓,水经洛水注言延之从刘武王西征,是祚与延之本一人,祚乃其名,而以字行。 隋志两见,当系重出。』
〔五〕案下崇真寺条云:『出建春南(当衍)门外一里余,至东石桥南北而行,晋太康元年造。』 魏昌尼寺条云:'东临石桥,此桥南北行,晋太康元年,中朝市南桥也。 澄之等盖见北(当作此)桥铭,因以桥为太康初造也。 『与此可互参,盖刘澄之等误以马市石桥当作阳渠石桥,故杨氏辨之。
龙华寺,宿卫羽林虎贲等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等字。 所立也。 在建春门外阳渠南。 寺南有租场。 吴集证本场下有里字,云:'各本无里字。' 案租场即上文'中朝时常满仓,高祖令为租场'者。 元河南志亦无租场里之名,吴本里字非也。
阳渠北有建阳里,里河南志里下有内字。 有土台,高三丈,上作二精舍。 赵逸云:'此台是中朝旗亭〔一〕也。』 上有二层楼,悬鼓击之以罢市。 有钟各本钟作钟,古相通,下同。 一口,撞之闻五十里。 太后以钟声远闻,遂移在宫内,置凝吴琯本、汉魏本凝作疑。 闲堂〔二〕前,讲内典,吴琯本、汉魏本讲内典三字作'所与内讲'四字。 沙门打为时节。 初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初上有孝昌二字。 张合校本亦有,云:『综以孝昌元年降魏。』 萧衍子豫章王综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综上有萧字。 按说郛四亦有。 来降,闻此钟声,以为奇异,造听〔钟〕各本听下有钟字。 吴集证云:'听字下当从各本补一钟字。' 按说郛亦有钟字。 梁书及南史作听钟鸣。 今据各本补。 歌〔三〕吴琯本、汉魏本歌下有词字。 三首行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行字。 传于世。
综字世□,吴琯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空格作赞。 汉魏本作务。 张合校云:『案魏书萧赞传:字德文,本名综。』 按据下文此字当作务。 梁书及南史作世谦,说郛作缵。 伪齐昏主宝卷遗腹子也〔四〕。 宝卷临政淫乱,吴人苦之。 雍州刺史萧衍立南康王宝融为主,举兵向秣陵,事既克捷,遂杀宝融而自立〔五〕。 宝卷有美人吴景晖,时孕综经月,衍因幸吴琯本、汉魏本作纳。 景晖,及综生,认为己子,小名缘觉,封豫章王。 综形貌举止,甚似昏主〔六〕,其母告之,令自方便。 综遂归我圣阙,更改名曰赞,吴集证云:『魏书作赞。』 按说郛赞作缵,与梁书及南史合。 字世务〔七〕,始为宝卷追服三年丧。 明帝拜综太尉公,封丹阳王。 永安年中,尚庄帝姊汉魏本姊作妹。 吴集证云:『姊,何本作妹,按魏书赞本传作姊为是。』 寿阳公主〔八〕,说郛公主作'长公主'。 字莒犁。 公主容色美丽,综甚敬之,与公主语,常自称下官〔九〕。 授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作后。 下有除字。 按说郛亦作后除。 徐(齐)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徐作齐。 吴集证云:『据赞本传,徐疑齐字之讹。』 案魏书孝庄纪亦作齐州刺史。 考庄帝时徐州刺史为元孚与尔未仲远,见吴廷燮后魏方镇年表,则此文作齐为是,今据正。 州刺史,加开府。 及京师倾覆,综弃州北走。 时尔朱世隆专权,遣说郛遣作追。 取公主说郛下重主字。 至洛阳,世隆逼之。 公主骂曰:'胡狗,敢辱天王女乎? 〔我宁受剑而死,不为逆胡所污。 〕』绿君亭本有此十二字,张合校本从之。 按说郛亦有,污下并有也字,共十三字。 今从毛本补。 世隆怒之,遂缢杀之〔一0〕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之下有矣字。
璎珞寺在建春门外御道北,所谓建阳里也,即中朝时白社吴琯本社误作杜。 汉魏本白社误作曰杜。 池(地),吴琯本、汉魏本池作地。 吴集证云:'当从何本作地。' 按说郛四亦作地,今正。 董威辈(辇)吴琯本、汉魏本、吴集证本辈作辇。 按水经注、晋书、寰宇记、元河南志皆作辇,今正。 所居处〔一〕。 里内有璎珞、慈善、晖和、通觉、晖玄、宗圣、魏昌、熙平、崇真、因果等十寺〔二〕。 里内士庶二千余户,信崇三宝,众僧刹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刹作利。 养,百姓所供也。
注释
〔一〕水经谷水注:『(阳渠)水南即马市,...... 北则白社故里。 昔孙子荆会董威辇于白社,谓此矣。 以同载为荣,故有威辇图。』 晋书九十四隐逸列传董京传:'字威辇,...... 常宿白社中,时乞于市,得碎残缯絮,结以自覆; 全帛佳绵,则不肯受。 或见推排骂辱,曾无怒色,孙楚时为著作郎,数就社中与语,遂载与俱归,京不肯坐。 ...... 后数年,遁去,莫知所之。 于其寝处,惟有一石竹子及诗二篇。』
〔二〕十寺中宗圣、魏昌、崇真三寺又见于后文,吴若准集证本以此三寺各条均低一格,附隶于本条下,当是依据此文以改。
宗圣寺吴集证本自此条至建阳里东有绥民里条皆各低一格,附隶于璎珞寺条下。 有像一躯,举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举字。 案说郛四亦无。 高三丈八尺,端严殊特,相好毕备,士庶瞻仰,目不暂瞬。 此像一出,市井皆空,炎光腾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腾字。 辉,赫赫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赫字不重。 独绝世表。 妙伎杂乐,亚于刘腾〔一〕,城东士女多来此寺观看也。
注释
〔一〕即谓城内长秋寺,为刘腾所立,见本书卷一。
崇真寺太平广记九九引下有有字。 比丘惠凝法苑珠林一百十一利害篇引作慧嶷,下同。 死一珠林一作经,广记及说郛四无一字。 七日还活。 经广记经作云。 阎罗王〔一〕检阅,珠林此句作'时与五比丘次第于阎罗王所阅过'。 以错名放免,珠林作'嶷以错召放令还活'。 惠凝具说:'过去之时,有五比丘同阅。 珠林作『具说王前事,意如生官无异。 五比丘亦是京邑道人,与己同簿而过“。 一比丘云是广记无是字。 宝明寺珠林寺下有僧字。 智圣珠林圣作聪。 广记圣下有以字,属下读。 坐珠林坐上有'自云生来'四字。 禅苦行,珠林行下有'为业'二字。 得升天堂。 有一比丘珠林作'复有比丘'。 是珠林及广记是字上有一云字。 般若寺珠林寺下有僧字。 道品,以诵四〔十卷〕各本四下有'十卷'二字。 吴集证云:'各本作以诵四十卷涅槃。 法苑珠林作自云诵涅槃经四十卷,广记作以诵涅槃四十卷,此系脱落。』 按说郛亦作四十卷涅槃,今据各本补。 涅槃〔二〕,亦升天堂。 有一比丘珠林作'复有比丘'。 云是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是字。 融觉寺珠林寺下有僧字。 昙谟最〔三〕,讲涅槃、华严〔四〕,珠林作'状注云讲涅槃、华严'。 领珠林领上有恒常二字。 众千人。 珠林此句下有解释义理四字。 阎罗王云:珠林作'王言'。 「讲经者珠林者作『众僧』,句下又有『我慢贡高』四字。 心怀彼我,以骄凌物,珠林作'侨己憍{麦欠}物',{麦欠}当是凌之讹。 比丘中珠林中字上有之字。 第一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一字。 麄行。 今唯试坐禅诵经,不问讲经。」 珠林无今唯试下至此十一字。 其说郛无其字。 昙谟最曰:「贫道立身广记作『贫身立道』,倒误。 已来,唯好讲经,实不闇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闇作谙。 广记亦作谙,同。 诵。」 珠林此节作『最报王言,立身已来,实不侨慢,惟好讲经。』 阎罗王敕吴琯本、汉魏本敕作曰。 说郛亦作曰,广记作令。 付司,珠林此句作'王言付司'。 即有青衣十人,自'即有'句起至下若'私有财物造经像者'止,如隐堂本原缺此页,别据钞补,自毛扆时所见本已然。 送昙谟最向西北门,珠林作'送最向于西北入门'。 屋舍皆黑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吴集证本黑作异。 说郛亦作异。 似非好处。 有珠林有作复。 一比邱云说郛无云字。 是禅林寺珠林寺下有僧字。 道弘,自云:「教化四辈檀越〔五〕,造一切经,人中珠林中下有金字。 象十躯。” 阎罗王曰:珠林作'王言'。 「沙门之体,必须摄心守道,珠林守道作『道场』。 志在珠林在作念。 禅诵,不干世事,珠林干作预。 此句下又有'勤心念戒'四字。 不作有为。 虽造作经象,正欲得它人财物; 既得它物,珠林无'虽造作经象'下至此十六字,作'教化求财'四字。 贪心即广记即作既。 起,既怀贪心,珠林及广记皆无此四字。 便是三毒〔六〕不除,广记除作出。 具足烦恼。” 珠林无便是下十字,作'三毒未除'四字。 亦付司,珠林作'付司依式'。 仍与昙谟最同入黑门。 珠林作『还有青衣执送与最同入一处』。 有一比邱珠林作'又有比丘'。 云是灵觉寺珠林寺下有僧字。 宝明,珠林明作真。 自云:「出珠林出上有未字。 家之前,尝珠林尝作曾。 作陇西太守,珠林此句下有'自知苦空,归依三宝,割舍家资'十二字。 造灵觉寺珠林下重寺字。 成,即弃珠林无即字,弃作舍。 官入道。 虽不禅诵,礼拜不缺。」 阎罗珠林无阎罗二字。 王曰:「卿作太守之日,曲理珠林理作情。 枉法,劫夺民珠林民作人,盖避唐讳。 财,珠林此句下有'以充己物'四字。 假作此寺,非卿之力,何劳说此。」 亦付司,珠林作'亦复付司准式'。 广记无司字。 青衣送入黑门。』 珠林此句下有『似非好处。 慧嶷为以错召免问,放令还活,具说王前过时事意,时人闻己,奏胡太后'三十二字。 太后闻之,珠林作'太后以为灵异'。 广记作'时魏太后闻之'。 魏字当系后加。 遣黄门侍郎徐纥〔七〕依惠凝所说,珠林作『即遣黄门侍郎依嶷所陈』。 即访宝明广记明下有等字。 寺。 吴集证云:'法苑珠林作访问聪等五寺。 此句疑有差讹“。 城东有宝明寺,城内广记内作中。 有般若寺,城西有融觉《寺》、吴集证本、唐钩沈本、张合校本无寺字。 按广记引无寺字,今据衍。 禅林、灵觉等三寺〔八〕问广记问上有并字。 智圣、道品、昙谟最、道弘、宝明等,皆实有之。 按自'城东有宝明寺'至此四十二字,珠林作'并云有此,死来七日,生时业行,如嶷所论不差'。 议曰:'人死有罪福。 广记无'议曰'下七字。 说郛死字下有定字。 即请坐禅僧一百人,常在殿内广记内作中。 供养之。』 诏'不听持经象沿路广记沿路作'巷路'。 乞索,若私有广记有作用。财物造经象者任意〔九〕。』 凝广记及说郛作'惠凝'。 亦入白鹿山〔一0〕居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,居作小。 说郛亦作小。 广记作居,与此同。 隐脩道。 自此以后,京邑吴琯本、汉魏本邑作师。 广记邑下有之字。 比丘,悉皆广记悉皆作『皆事』。 禅诵,不复以讲经为意〔一一〕。
出建春《南》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南字。 吴集证云:'当从何本衍。' 按元河南志及说郛皆无南字,吴说当是。 今衍。 门外一里余至东石桥南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、吴集证本南作西。 北而行,晋太康元年造。 桥南有魏朝时马市〔一二〕,吴琯本、汉魏本有魏朝时马市作'即中朝牛马市'。 绿君亭本作'有中朝时牛马市'。 真意堂本作'即中朝时牛马市'。 吴集证云:'案此石桥即水经注所谓马市石桥也。 言东所以别建春门外马宪所造之桥也。 毛斧季谓世传如隐堂刊本此卷内脱三纸,好事者传写补入。 晋太康元年至刑嵇康之所也二十三字,以下文较之,当是重文复出也。』 张合校云:'案水经注作马市。 寰宇记:三市。 洛阳记云:大市名金市,在大城西南。 羊市在大城南,马市在大城东。 旧置丞。 马(按下当脱上字)皆无牛字。』 按元河南志作'有晋时牛马市'。 说郛马市作'牛马市'。 则旧本作'中朝时牛马市'者相传已久,于义亦通,存异可也,不必以洛阳记议之为非。 如隐堂本此文不在钞补页内,可证吴氏未见原书,臆度之讹也。 刑嵇康〔一三〕真意堂本嵇作稽。 之所也。
桥北大道西有建阳里,大道东有绥民里,里内有河间刘宣明宅。 神龟年中,以直谏忤旨,说郛旨作时。 斩于都市讫,说郛讫上有斩字。 目不瞑,尸行百步,时人谈以枉死。 宣明少有名誉,精通经史,危行及于诛死〔一四〕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死作也。
魏昌尼寺,阉官瀛州刺史李次寿〔一〕所立也。 在里东南角,即中朝牛马市处也,刑嵇康真意堂本嵇作稽。 之所。 东临石桥,吴琯本、汉魏本作'临东石桥'。 案前条云:'出建春南门外一里余至东石桥,南北而行,'则此文似以作临东石桥为是。 但东临石桥,于义亦通。 此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此作北,北上空一格。 桥南北行,晋太康元年中朝时市南桥也。 澄之等〔二〕盖见北绿君亭本、吴集证本北作此。 桥铭,因而以桥〔三〕为太康初造也。
注释
〔一〕李次寿,魏书九十四阉官列传有传。 本传云:'李坚字次寿,高阳易人也。 高宗初,因事为阉人。』 『世宗初,出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。 本州之荣,同于王质。 所在受纳,家产巨万。』
〔二〕谓刘澄之、戴延之等,见前明悬尼寺条。
〔三〕此桥谓建春门外石桥。
石桥南道有景兴尼寺,亦阉官等所共立也。 有金像辇〔一〕,去地三尺,施宝盖,四面垂金铃七宝珠,飞天伎乐,望之云表。 作工甚精,难可扬推(搉)〔二〕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推作确。 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作搉。 今从之。 像出之日,常诏羽林一百人举此像。 丝竹杂伎,皆由旨给。
注释
〔一〕金像辇即本书卷一景乐寺条之像辇,乃载佛像车辆,备行像之用。 详见卷一长秋寺条注。
〔二〕文选四左思蜀都赋:『请为左右扬搉而陈之。』 李善注引许慎淮南子注云:『扬搉,粗略也。』
建阳里东建阳里字,各本皆顶格,惟吴集证本低一格,与前各条同系于璎珞寺条下。 有绥民里,里内有洛阳县,临渠水。 县门外有洛阳令杨机清德碑〔一〕。
绥民里东崇说郛四崇误作宗。 义里,里内有京兆人杜子休宅。 地形显敞,门临御道。 按太平广记81道作路。 时有隐士赵逸,广记逸下有者字。 云是晋武时人,晋朝旧事,多所记录。 正光初,来至京师,见子休宅,叹息曰:'此宅太平广记六百五十八及广记引皆无宅字。 中广记中作晋。 朝时太康寺也。』 时说郛无时字。 人未御览、广记及说郛未下皆有之字。 信,遂问寺之由绪。 御览无绪字。 广记此句作'问其由'。 逸云:广记作'答曰'。 『龙骧将军王濬〔二〕平吴之广记无之字。 后,始广记无始字。 立此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此字。 寺。 本有三层浮图,用塼为之。』 指子休园中广记无中字。 曰:『此是故处。』 子休掘而验之,果得塼数十御览及广记无十字。 万,兼御览、广记及说郛兼作并。 有石铭云:『晋太康六年,岁次乙巳,九月甲戌朔,八日辛巳〔三〕,仪同三司襄阳侯王濬敬造。』 时园中果菜丰蔚,林木扶疏,乃服逸言,号为圣人。 子休遂舍宅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宅字。 为灵应寺,所得之塼,还为按广记还为二字作造字。 三层浮图。 好事者寻逐之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寻逐之三字作'遂寻'二字。 按广记无寻逐之三字,说郛作'遂寻逸'。 问:'晋朝京师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师作民。 何如今日?』 逸曰:'晋时广记时作朝。 民少于今日。 王侯第宅吴琯本、汉魏本无宅字。 与今日相似。』 又云:'自永嘉以来,二曾慥类说六引作三,误。 百余年,建国称王者十有六君〔四〕,皆说郛皆上有吾字。 游其都邑,广记邑作鄙。 目见类说见作睹。 其事。 国灭类说灭作。 亡之后,观其史书,皆非实录。 莫不推过于人,引善自向。 符(苻)按说郒符作苻。 考晋书载记十二云:『(蒲)洪亦以谶文有草付应王,又其孙坚背有艸付字,遂改姓苻氏。』 元和姓纂二略同。 符氏别有姓。 据此,符字当误,今依说郛正。 生〔五〕虽好勇嗜酒,亦仁而不煞。 各本煞作杀。 观其治典,未为凶暴,及详其史,天下之恶皆归焉。 符(苻)说郖作苻,今据正,说详前。 坚〔六〕自是贤主,贼君取位,妄书生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生作君。 说郛亦作君。 恶。 凡诸史官,皆是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作此。 广记亦作此。 类也。 人皆贵远贱近,以为信然。 当今之人,亦生愚死智,惑已甚矣!』 人吴琯本、汉魏本无人字。 说郛亦无。 问其故。 逸曰:'生时中庸之人耳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耳作尔。 及其吴琯本、汉魏本无其字。 说郛亦无。 死也,碑文墓志,各本志作志,同。 广记、说郛亦作志。 莫不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莫不二字作必。 穷天地之大德,尽广记无尽字。 生民之能事,为君共尧舜连衡,为臣与伊皋广记皋作尹。 说郛作周。 等迹。 牧民之官,吴琯本、汉魏本官作臣,按说郛亦作臣。 浮虎慕其清尘〔七〕; 执法之吏,埋轮谢其梗绿君亭本误作楩。 直〔八〕。 所谓生为盗跖,死类说死作没。 为夷齐,妄按类说妄作佞。 言伤正,华辞损实。』 当时构广记构作作。 说郛作构。 文之士,惭逸此言。 步兵校尉李澄广记澄作登。 问曰:'太尉府前塼浮图,形制甚古,犹未崩毁,广记无此句。 未知早晚造?』 广记作'未知何年所造'。 逸云:吴琯本、汉魏本云作曰。 『晋义熙十二年,刘裕伐姚泓〔九〕; 军人所作。』 汝南王〔一0〕闻吴琯本、汉魏本闻下有之字。 而异之,拜为义父。 广记无'拜为义父'四字。 因而广记无而字。 问:'何所服饵,以致长广记长作延。 年?』 逸云:'吾不闲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闲作闲,同。 养生,自然长寿。 郭璞〔一一〕尝为吾筮云,寿年五百岁。 今始余绿君亭本余作逾。 说郛亦作逾。 半。』 帝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作常。 说郛亦作常。 广记作帝。 给步挽车一乘,游于市里。 所经之处,多记广记记作说。 旧迹。 三年以后遁去,莫知所在。
崇仪(义)吴集证本仪作义,云:『各本作仪,误。』 照旷阁本作义。 案上文作崇义里,元河南志亦作崇义里,吴说是也。 今正。 里东有七里桥,以石为之,中朝杜预之荆州出顿之所也〔一二〕。 七里桥东一里,郭门开三道,时人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时人二字。 案元南河志有。 号为三门。 离别者多云:'相送三门外。' 京师士子,送去迎归,常在此处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处下有也字。
庄严寺在东阳门外一里御道北,所谓东安里也。 北为租场〔一〕。 里内有驸马都尉司马恍、吴琯本、汉魏本恍作洗。 吴集证云:『案魏书有司马悦,悦之子朏尚世宗妹华阳公主,拜驸马都尉。』 张合校云:'魏书有司马悦,不尚主。 司马氏尚主者无洗名。 不知名误抑官误。』 唐钩沈本径改恍作悦。 案元河南志三作司马悦。 济州刺史分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分作介。 案元河南志三作刁。 分姓各姓氏书未见,必误。 为介为刁,无旁证可稽,不敢臆断。 宣、幽州刺史李真奴〔二〕、吴集证云:'案魏书真奴,李訢小名,范阳人,终官徐州刺史。 此作幽,疑传刻之误。』 按李诀父李崇尝为幽州刺史,或因之而误。 元河南志三误作李直奴。 豫州刺史公孙骧〔三〕按元河南志骧作让。 等吴琯本、汉魏本无等字。 四宅。
註釋
〔一〕租場見本卷明懸尼寺條。
〔二〕李訢魏書四十六有傳。
〔三〕吳廷燮後魏方鎮年表上引此文列在神龜二年(四一九)。
秦太上君寺,胡太后说郛四后下有之字。 所立也〔一〕。 在东阳门〔外〕吴集证本门下有外字。 按元河南志三亦有外字,今据补。 二里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此二字。 御道北,所谓晖文里。 里内有太保崔光〔二〕、太傅李延实〔三〕、冀州刺史李诏(韶)〔四〕、吴琯本、汉魏本诏字空格。 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作韶。 吴集证云:『以魏书考之,当从各本作韶。』 案下文作韶,今据正。 元河南志三亦作韶。 秘书监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脱监字。 郑道昭〔五〕等四宅。 并丰堂崛起,高门洞开。 赵逸云:'晖文里是晋马道里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'晖文里'句在下文'亦有千数'句下。 延实宅是蜀主刘禅宅。 延实宅东有脩和宅,是吴王照旷阁本王作主。 按元河南志三亦作主。 孙皓宅〔六〕。 李韶吴琯本、汉魏本韶字空格。 宅是晋司空张华〔七〕宅。』
当时太后正号崇训〔八〕,吴集证本自'当时太后'至'因以名焉'三十二字移在上文『胡太后所立也』句下,云:『各本俱在下文司空张华宅句下,今移于此作子注。』 唐钩沈本自'当时太后'至'亦有千数'九十一字移在上文'所谓晖文里'句下作子注。 按说郛四自'太后正号崇训'至'因以名焉'句在'胡太后之所立也'句下(说郛无在东阳门二里御道北句),下文接寺在晖文里之内句。 说郛引文虽有省略,但于此犹可考见此节文字原次当属于上,吴氏说近之。 唐氏移动过多,似觉不妥。 母〔仪〕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母下有仪字。 按说郛亦有仪字,今补。 天下,号父为秦太上公〔九〕,说郛公作君。 母为秦太上君。 说郛君作后。 为母追福,因以名焉。
中有五层浮图一所,修吴琯本、汉魏本、修字空格。 剎入云,高门向街。 佛事庄饰,等于永宁〔一0〕。 诵室禅堂,周流重叠,花林芳草,如隐堂本'芳草'下至'好驰虚誉阿'止,系阙叶抄补。 遍满阶墀。 常有大德名僧,讲一切经。 受业沙门,亦有千数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此下有'赵逸云:晖文里是晋马道里。 李□宅是晋司空张华宅。』 真意堂本下有'晖文里是晋马道里'。
太傅李延实者,庄帝舅也。 永安年中,除青州刺史〔一一〕。 临去太平广记493临去作'将行'。 说郛作'辞去'。 奉辞,说郛无奉辞二字。 帝谓实曰:'怀砖原注云:'音专。 下同。』 绿君亭本、吴集证本无。 之俗,世号难治。 舅宜好用心,曾慥类说六心下有腹字。 副朝廷所委。』 实答曰:'臣年迫桑榆〔一二〕,气同朝露,人间稍远,日近松邱〔一三〕,臣已久乞闲退。 陛下渭阳〔一四〕兴念,宠及老臣,使夜行罪按广记罪作非。 人〔一五〕,裁锦万里〔一六〕,敬奉明敕,不敢失坠。』 广记坠作堕。 时黄门侍郎杨宽在帝侧,不晓怀砖之义,私问舍人温子升〔一七〕。 〔子升〕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重子升二字。 按广记、说郛皆重,今据补。 曰:'闻广记闻上有吾字。 至真意堂本至讹作子。 尊兄彭城王〔一八〕吴琯本、汉魏本脱尊兄彭城王五字。 作青州刺史,问广记问作闻。 其〔俗〕,类说作问其俗。 于义当是,今据补。 宾客从至青州〔者〕广记州下有者字。 有之义足,今据补。 云:「齐土之民,风俗浅薄,虚论高谈,专在荣利。 太守初欲入境,皆广记皆上有百姓二字。 怀砖叩首说郛首作头。 以美其意。 吴集证云:'意字,李璧王荆公诗注引广记作来,字义似长。' 案李璧引见王荆公诗注二十七公辟枉道见过诗注。 及其代下还家,以砖击之。」 言其向背速于反掌。 是以京师谣语云:「狱中无系囚,舍内类说内作边。 无青州,假令家道恶,吴琯本、汉魏本恶字空格。 腹广记、类说、说郛腹皆作肠。 中不怀愁。」 怀砖之义起在于此也。』
颍川荀济〔一九〕,风流名士,高鉴妙识,独出当世。 清河崔叔广记叔作淑。 仁〔二0〕称齐士大夫。 曰〔二一〕:曰上疑脱济字,说见注。 『齐人外矫仁义,广记仁义作『庶几』。 内怀鄙吝,轻同羽毛,利等锥刀〔二二〕。 好驰虚誉,阿附吴琯本、汉魏本附字空格。 成名。 威势所在,侧肩竞入,广记自'侧肩竞入'至'慕势最甚'十八字作'促共归之。 苟无所资,随即舍去,言嚣薄之甚也“。 求其荣利,甜然浓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浓下有泗譬二字。 于四方,慕势最甚。』 号齐士子为慕势诸郎。 临淄官徒有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有作布。 在京邑,闻怀砖慕势,咸吴琯本、汉魏本咸作或。 共耻之。 唯崔孝忠〔二三〕一人不以为意。 问其故,孝忠曰:'营丘风俗,太公余化〔二四〕; 稷下儒吴琯本、汉魏本儒作孔。 林〔二五〕,礼义所出。 今虽凌迟,足为天下模楷。 荀济人非许、郭〔二六〕,不识东家〔二七〕,虽复莠言吴琯本、汉魏本莠言作'苗莠'。 自口〔二八〕,未宜荣辱也。』
註釋
〔一〕秦太上君為胡太后母,魏書八十三外戚列傳胡國珍傳:『又追京兆郡君(國珍妻皇甫氏)為秦太上后。太上后景明三年薨於洛陽,於此十六年矣。』又同書九十四劉騰傳云:『洛北永橋太上公太上君及城東三寺皆主脩營。』是此寺乃胡太后遣閹官劉騰主營。
〔二〕崔光字長仁,清河人。魏書六十七有傳。
〔三〕李延實字禧,隴西人,魏書八十三有傳。
〔四〕李韶字元伯,魏書三十九有傳。
〔五〕鄭道昭字僖伯,滎陽人,魏書五十六有傳。
〔六〕唐晏鉤沈云:『戴延之西征記曰:東陽門外道北,吳、蜀二主第宅,去城二里,墟基猶存。』按洛陽故宮名亦云:『馬市在城東,蜀、吳二王館與相連。』(文選三十八張悛為謝詢求為諸孫置守冢人表注引)
〔七〕張華字茂先,晉書三十六有傳。
〔八〕魏書三十一于忠傳云:『靈太后居崇訓宮,忠領崇訓衛尉。』(資治通鑑一四八同。)胡太后亦號崇訓太后,故昭儀墓誌云:『宣武皇帝崇訓皇太后之從姪。』
〔九〕魏書八十三外戚列傳胡國珍傳:『太后……追崇(國珍)假黃鉞使持節侍中、相國、都督中外諸軍事、領太尉公、司州牧,號太上秦公,加九錫,葬以殊禮。』
〔一0〕永寧浮圖見本書卷一永寧寺條。
〔一一〕魏書八十三外戚列傳李延寔傳云:『莊帝即位,以元舅之尊,超遷侍中太保,……尋轉司徒公,出為使持節侍中、太傅、錄尚書事、青州刺史。爾朱兆入洛,乘輿幽縶,以延寔外戚,見害於州館。』延寔為青州刺史,魏書無年月。吳廷燮後魏方鎮年表上青州下列於永安三年,云:『按蕭贊永安二年十月為司徒,延寔以是月為青州。』
〔一二〕後漢書四十七馮異傳:『始雖垂翅回溪,終能奮翼黽池,可謂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。』李賢注:『桑榆謂晚也。』又世說新語上言語篇:『謝太傅語王右軍曰:中年傷於哀樂,與親友別,輒作數日惡。王曰:年在桑榆,自然至此。』亦言晚年。
〔一三〕松邱謂墳墓。
〔一四〕渭陽,詩秦風篇名,詩序云:『渭陽,康公念母也。康公之母,晉獻公之女。文公遭驪姬之難未反,而秦姬卒。穆公納文公,康公時為太子,贈送文公于渭之陽,念母之不見也。我見舅氏,如母存焉。』按莊帝母李氏為延寔之妹,據彭城武宣王妃李氏墓誌卒在正光五年(五二四)正月十五日,距永安二年(五二九),死已五年,故延寔云然。
〔一五〕三國魏志二十六田豫傳云:『年過七十而以居位,譬由鐘鳴漏盡,而夜行不休,是罪人也。』此與上文『日近松邱』語相應。
〔一六〕左傳襄公三十一年:『子皮欲使尹何為邑。子產曰:少,未知可否。子皮曰:……使夫往而學焉,夫亦愈知治矣。子產曰:不可。……子有美錦,不使人學製焉。大官大邑,身之所庇也,而使學者製焉。其為美錦,不亦多乎?』裁錦即是製錦(杜預注云:『製,裁也。』),此謙言治邑,如學裁錦。
〔一七〕溫子昇字鵬舉,太原人,魏書八十五有傳。
〔一八〕莊帝兄彭城王劭,魏書二十一有傳。本傳云:『起家宗正少卿。又除使持節、假散騎常侍、平東將軍、青州刺史。孝昌末,太后失德,四方紛擾,劭遂有異志。為安豐王延明所啟,乃徵入為御史中尉。』吳廷燮後魏方鎮年表上以劭為青州刺史在孝昌三年(五二七)。
〔一九〕荀濟,北史八十三文苑列傳有傳。本傳云:『字子通,其先潁川人,世居江左。濟初與梁武帝布衣交,知梁武當王,然負氣不服。……梁武將誅之,遂奔魏,館于崔〈忄夌〉家。』後濟為高澄所殺。崔〈忄夌〉亦為崔休之子,與叔仁為弟兄。按荀濟亦為反對佛教者,見廣弘明集七敘列代王臣滯惑解。
〔二0〕崔叔仁為崔休子,魏書六十九有傳。
〔二一〕曰字是指荀濟曰,據下文『荀濟人非許郭』語可知。
〔二二〕左傳昭公六年:『錐刀之末,將盡爭之。』杜預注:『錐刀末,喻小事。』
〔二三〕崔孝忠為崔脩和之子,崔挺之侄。博陵安平人,魏書五十七有傳。本傳謂其『有容貌,無他才識。』
〔二四〕史記三十二齊世家:『於是武王已平商而王天下,封師尚父於齊營邱。……太公至國脩政,因其俗,簡其禮。通工商之業,便魚鹽之利,而人民多歸齊,齊為大國。』
〔二五〕史紀七十四孟荀列傳云:『自騶衍與齊之稷下先生,如淳于髡、慎到、環淵、接子、田駢、騶奭之徒,各著書言治亂之事,以干世主。』索隱:『按稷,齊之城門也。或云:稷,山名。謂齊之學士集於稷門之下也。』
〔二六〕許是許劭,郭是郭泰,皆以善品鑒人物著名,後漢書九十八並有傳。
〔二七〕三國志魏志十一邴原傳注引邴原別傳云:『欲遠遊學,詣安丘孫崧。崧辭曰:君鄉里鄭君,君知之乎?原答曰:然。崧曰:鄭君學覽古今,博聞彊識,鉤深致遠,誠學者之師模也。君乃舍之,躡屣千里,所謂以鄭為東家丘者也。原曰:……君謂僕以鄭為東家丘,君以僕為西家愚夫邪?』
〔二八〕語見詩小雅正月。毛傳:『莠,醜也。』
正始寺,百官等所立也。 正始中立,因以为名。 在东阳门外御道西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西作南。 绿君亭本注云:'一作南。' 按元河南志三作西。 所谓敬义里也。 里内有典虞曹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曹字。 按元河南志有。 檐宇精各本精作清。 吴集证本作精,与此同。 净,美于丛(景)林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丛作景。 按景林寺见本书卷一。 此言寺清净胜过景林,似以作景为是,今从之。 众僧房前,高林对《片庸》、《牖)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吴集证本作牖,今据正。 青松绿吴琯本、汉魏本绿作青。 柽,连枝交映。 多有枳树而不中食。 有石碑一枚,背上吴琯本、汉魏本无上字。 有侍中崔光施钱四绿君亭本注云:『一作七。』 十万〔一〕,陈留侯吴集证本无侯字,云:'毛本崇(按当是留误)下有一侯字。 按魏书崇袭爵陈留公。 侯或是公字讹。 据高阳王寺子注则当作陈留侯李崇也。』 李崇〔二〕施钱二十万,自余百官各有差,少者不减五千已下,后人刊之。
敬义里南有昭吴琯本、汉魏本昭作招。 德里。 里内有尚书仆射游肇〔三〕、御史尉李彪〔四〕、〔七〕兵《部》尚书崔林(休)〔五〕、吴琯本、汉魏本兵部尚书四字作七兵书。 吴集证云:'案魏书百官志(案魏书无百官志,当作官氏志,吴偶失察)无兵部尚书官名; 列传中亦无崔林其人。 惟列传第五十七有崔休,肃宗朝进号抚军将军七兵尚书。 据此当作七兵尚书。 崔休,各本误休作林,何本又脱尚字也。』 按吴说是也,元河南志三正作'七兵尚书崔休'可证。 今据正。 幽州刺史常景、司农张伦〔六〕等五宅。 彪景出自儒生,居室俭素。 惟伦最为豪侈,斋宇光丽,吴琯本、汉魏本丽字空格。 服翫精奇,车马出入,逾于邦君。 园林山池之美,诸王莫及。 伦造景阳山〔七〕,有若自然。 其中重己复岭,崟崟相属; 深蹊洞壑,邐递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递作逶。 连接。 高林巨树,足使日月蔽亏; 悬葛垂萝,能令风烟出入。 崎岖石路,似壅而通; 峥嵘涧道,盘纡复直。 是以山情野兴之士,游以忘归。 天水人姜质〔八〕,志性疏诞,麻衣葛巾,有逸民之操,见偏爱之,如不能已,遂造亭元河南志亭作庭。 山赋行传于世。 其辞曰:'今严可均全后魏文今作夫。 按全后魏文与孙星衍续古文苑(疑亦是严氏所校)所据为旧写本伽蓝记,并加校订,间与各本不同,故今校正采之。 偏重吴琯本、汉魏本二字作'千童'。 者爱吴琯本、汉魏本无爱字。 唐钩沈云:'按此有缺字。' 昔先民之重全后魏文无重字。 续古文苑谓重是衍文。 由朴由纯。 然则纯朴之体,与造化而〔梁〕津《勉》。 各本勉作梁。 吴集证云:'勉字当从各本作梁。 按津梁当作梁津,协韵。』 按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作'梁津'。 今从之。 濠上之客〔九〕,□吴集证云:『□各本无。』 柱下之吏〔一0〕,各本吏作史。 吴集证本作吏与此同。 卧(悟)各本卧作悟。 吴集证云:'当从各本作悟。』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亦作悟。 今据正。 无为以明心,托自然以图志,吴琯本、汉魏本志作治。 辄以山水为富,不以章甫〔一一〕为贵。 任性浮沈,若淡兮无味。 今司农张氏,实钟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钟作踵。 全后魏文亦作踵。 其人。 巨量接各本接作焕。 吴集证本作接,与此同。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亦作焕。 于物表,夭矫洞达其真。 青松未胜其洁,白玉不比其珍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珍作称。 心托空而拪(栖)各本作栖,今据正。 有,情入古以如新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新作心。 既不专流荡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荡作宕。 同。 又不偏华上,各本上作尚。 吴集证本作上。 案上与尚古字通。 卜居动静之间,不以山水为忘。 庭起半丘半壑,听以目达心想。 进不入声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入声作《为身》。 荣,退不为隐放。 尔乃决石通泉,拔岭己吴琯本、汉魏本己作檐。 前。 斜吴琯本、汉魏本斜字空格。 与危云等曲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曲作并。 全后魏文亦作并。 危与曲栋相连。 下天津之高雾,纳沧海之远烟。 纤列之状一如(如一)吴琯本、汉魏本、吴集证本一如作如一。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亦作如一。 按一古与下千年为对文,当是,今据正。 唐钩沈本作'如上'。 古,崩剥之势似千年。 若乃绝岭悬坡,吴琯本、汉魏本坡讹作波。 真意堂本作陂。 蹭蹬蹉跎。 〔泉〕水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水上有泉字。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亦有。 吴集证云:'水字上疑脱一字。' 今据各本补。 纾(纡)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纾作未。 吴集证本、张合校本作纡。 全后魏文亦作纡,今据正。 徐如浪峭,山□〔石〕各本空格作石,今据补。 吴集证本空格与此同。 高下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高下作'不高'。 复危多。 五寻百拔,吴琯本、汉魏本拔作援。 十步千过,则知巫山〔一二〕弗及,□□〔未审〕各本二空格作『未审』。 吴集证本空二格与此同。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亦作'未审'。 今补。 蓬莱〔一三〕如何。 其中烟花露吴琯本、汉魏本露作雾。 草,或倾或倒。 各本倒作颓。 吴集证云:'倒各本作颓,误。 此与上草字协韵。』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作颓。 霜干风枝,半耸半垂。 玉叶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叶作蕋。 金茎,散满阶墀。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墀作坪。 按墀与上垂字协韵,不必作坪。 燃目之绮,吴琯本、汉魏本此句作'然绮目之色'。 真意堂本作'然目之色'。 裂吴琯本、汉魏本作列。 古字相通。 鼻之馨,既共阳吴琯本、汉魏本阳作绿。 春等茂,复与白雪齐清。 或言神明之骨,阴阳之精,天地未觉唐钩沈本觉作解。 生此,异人吴琯本、汉魏本异人作『人鬼』。 焉识吴琯本、汉魏本识作职。 其中(名)。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中作名,于韵协,今据正。 唐钩沈本亦作名。 羽徒纷吴琯本、汉魏本纷作分。 泊,色杂苍黄。 绿头紫颊,好翠连芳。 白{霝鸟}(鹤)〔一四〕吴琯本、{霝鸟}作{雨一曰鸟},误。 汉魏本、吴集证本作鹤。 全后魏文亦作鹤。 按白{霝鸟}不合说见注,今从汉魏等本正。 生于异县,丹足出自吴琯本、汉魏本自作于。 真意堂本作于。 他乡。 皆远来以臻此,借水木以翱翔。 不忆吴琯本、汉魏本忆作意。 春于沙漠,遂忘秋于高阳。 非斯人之感至,伺候鸟之迷方。 岂下吴琯本、汉魏本下作不。 俗之所务,入吴琯本、汉魏本入下有有字。 神怪之异□〔趣〕。 绿君亭本空格作趋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作趣。 全后魏文作趣。 今从之。 能造者其必诗,敢往者无不赋。 或就饶风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饶风作'尧封',误。 之地,或入多云绿君亭本多云作'云多'。 之处。 气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气字空格。 续古文苑校云:『气字乃菊之讹。』 上当脱一字,今无以补之。』 全后魏文径作菊,唐钩沈本从之,菊上并空一格。 岭与梅岑,随春续古文苑校云:『春下当脱一秋字。』 之所悟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悟字空格。 远为神備所赏,近为朝士所知。 求解脱于服佩,预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预作务。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作须。 参次于山垂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垂作陲。 子英游鱼于玉质〔一五〕,王乔系鹄于松枝〔一六〕。 方丈〔一七〕不足以妙咏歌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歌字在方丈上。 按此与下文疑有脱讹。 此处态吴琯本、汉魏本态讹作熊。 多奇。 嗣宗〔一八〕闻之动魄,叔夜〔一九〕听此惊魂。 恨不能钻地一出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一出作'出一',一属下读。 醉此山门。 别有王孙公子,逊遁容仪; 思山念水,命驾相随。 逢吴琯本、汉魏本逢作峰,误。 岑爱曲,值石陵欹。 □〔庭〕各本□作庭。 吴集证本空格与此同。 全后魏文、续文苑作迺。 今从各本补。 为仁智之田,故能种此石山。 森罗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罗作列。 兮草木,长育兮风烟。 孤松既能却老,半石亦可留年。 若不坐卧兮于其侧,春夏兮其全后魏文、续文苑其作共。 游陟。 白骨兮徒自朽,方寸心兮吴琯本、汉魏本无心兮二字。 真意堂本无心字。 何所忆?』
註釋
〔一〕按魏書六十七崔光傳云:『崇信佛法,禮拜讀誦,老而逾甚。終日怡怡,未曾恚忿。……每為沙門朝貴請講維摩、十地經,聽者常數百人。即為二經義疏三十餘卷,識者知其疏略。』是光信佛甚篤,故此寺捨錢最多。
〔二〕李崇字繼長,頓邱人,魏書六十六有傳。
〔三〕游肇字伯始,廣平人,魏書五十五有傳。
〔四〕李彪字道固,頓邱人,魏書六十二有傳。
〔五〕崔休,字思盛,清河人,魏書六十九有傳。
〔六〕張倫字天念,上谷沮陽人,張袞之玄孫,魏書二十四有傳。本傳:『孝莊初,遷太常少卿,不拜;轉大司農。卒官。』
〔七〕按華林園內有景陽山,見本書一建春門內條。張倫此山疑是仿作,故亦稱景陽。
〔八〕嚴可均全後魏文五十四注云:『案北史成淹傳:淹子霄好為文詠,坦率多鄙俗,與河東姜質等朋游相好,詩賦間起,知音之士,所共嗤笑。』
〔九〕莊子秋水篇:『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。』
〔一0〕史記老莊申韓列傳:『老子者……周守藏室之史也。』索隱:『按藏室史乃周藏書室之史也。又張湯傳:老子為柱下史。即藏室之柱下,因以為官名。』
〔一一〕禮記儒行篇:『孔子對曰:……長居宋,冠章甫之冠。』釋文:『章甫,殷冠也。』
〔一二〕水經江水注:『江水歷峽東逕新崩灘,……其下十餘里,有大巫山,非惟三峽所無,乃當抗峰岷、峨,偕嶺衡、疑。其翼附群山,並概青雲,更就霄漢,辨其優劣耳。……其間首尾百六十里,謂之巫峽,蓋因山為名也。自三峽七百里中,兩岸連山,略無闕處。重巖疊嶂,隱天蔽日,自非停午夜分,不見曦月。』
〔一三〕史記二十八封禪書:『自威、宣、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萊、方丈、瀛洲。此三神山者,其傳在勃海中,去不遠,患且至,則船風引而去。蓋嘗有至者,諸僊人及不死之藥皆在焉。其物禽獸盡白,而黃金銀為闕。未至,望之如雲;及到,三神山反在水下;臨之,風輒引去,終莫能至云。』
〔一四〕按{霝鳥}與{靈鳥}同,{靈鳥}為鴒之或字,見集韻平聲青韻。鴒為鶺鴒鳥,陸璣毛詩草木鳥獸蟲魚疏云:『大如鷃雀,……背上青灰色,腹下白,頸下黑,如連錢。』據此與白{霝鳥}之稱不合,且於『異縣』亦不符。此{霝鳥}字當從漢魏等本作鶴為是。
〔一五〕周延年注:『子英,古仙人。劉向列仙傳云:子英者,舒鄉人也。葛洪神仙傳敘:英氏乘魚以登遐。』
〔一六〕文選十一天台山賦云:『王喬控鶴以沖天。』李善注:『列仙傳曰:王子喬者周靈王太子晉也。道人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。三十餘年後,人於山上見之,告我家於七月七日待我於緱氏山頭。果乘白鶴駐山頭。』按鶴與鵠古字常通用。
〔一七〕方丈,三神山之一,注見上。
〔一八〕晉阮籍字嗣宗。
〔一九〕晉嵇康字叔夜。
平等寺,广平武穆王怀〔一〕吴琯本、汉魏本无王怀二字。 舍宅所立也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也字。 在青阳门外二里御道北,所谓孝敬里也。 堂宇宏美,林木萧森,平台复道,独显当世。
寺门外吴集证本外下有有字。 按法苑珠林五十二伽蓝篇亦有有字。 金像一躯,高二丈八尺,相好端严,常有神验。 国之吉凶,先炳祥异〔二〕。 孝昌三年十二月中,吴集证本无中字。 按珠林无中字。 此像面有悲容,两目珠林无两目二字。 垂泪,遍体皆湿,时人号曰佛汗。 京师士女空市里往珠林无里往二字。 而说郛四无而字。 观之。 有珠林有下有一字。 比丘以净绵拭其泪,须臾之间,绵湿都尽,更换说郛无换字。 以它绵,吴琯本、汉魏本此句作'更以他绵换'。 珠林作'更以他绵换拭'。 俄然复湿,如此三日乃止。 珠林下有至字,属下句。 明年四月,尔朱荣入洛阳,诛戮百官〔三〕,死亡涂地。 珠林下有至字,属下句。 永安二年三月,此像复汗,士庶复往观之。 珠林作'京邑士庶复往观视'。 五月,北海王珠林无王字。 入洛,庄帝北巡。 七月,北海大败,所将吴琯本、汉魏本将误作陀。 江、淮子弟五千珠林千下有'余人'二字。 尽被俘虏,无一得还〔四〕。 永安三年七月,此像悲泣如初。 珠林初下有汗字。 每经神验,朝夕(野)珠林夕作野,义似长,今从之。 惶惧,禁人不听观之。 珠林之作视。 至十二月,尔朱兆入洛阳珠林无阳字。 擒庄帝,珠林、说郛帝下重帝字。 崩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脱崩字。 于晋阳〔五〕。 在京珠林无在京二字。 宫殿空虚,百日无主。 唯尚书令司州牧乐平王尔朱世隆镇京师,商旅四通,盗贼不作〔六〕。 建明二年,长广王〔七〕从晋阳赴京师,至郭外。 世隆以长广本枝疏吴琯本、汉魏本无疏字。 远〔八〕,政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政字。 行无闻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闻作间。 逼禅与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与作位。 广陵王恭〔九〕。 〔恭〕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重恭字,是。 今据补。 是庄帝从父兄也。 正光中,为黄门侍郎,见元叉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叉作义。 照旷阁本、吴集证本作乂。 秉权,政吴琯本、汉魏本政下有多字。 归近习,遂佯哑不语,吴琯本、汉魏本无不语二字。 不预世事〔一0〕。 永安中,遁于上洛山中,吴琯本、汉魏本无山中二字。 州刺史泉企执而送之。 庄帝疑恭奸诈,夜遣人盗掠衣物,复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复字。 按通鉴考异引亦无复字。 拔刀剑欲煞各本作杀,同。 之,恭张口以手指通鉴考异引指作拈。 舌,竟乃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乃字。 按通鉴考异有乃字。 不言。 庄帝信其真患,放令归第〔一一〕。 恭常住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常住二字作往。 龙华寺〔一二〕,至时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时字。 照旷阁本时作是。 世隆等废长广而立焉〔一三〕。 禅文曰:'皇帝咨广陵王恭。 自我皇魏之有天下也,累圣开辅,重基衍业; 奄有万邦,光宅四海。 故道溢百王,德渐无外。 而孝明晏驾,人神□〔乏〕王(主)〔一四〕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□王作乏主,今据补。 吴集证本作□主。 故柱国大将军、大丞相、太原王荣地实封陕〔一五〕,任惟外相,乃心王室,大惧崩沦,故推立长乐王子攸〔一六〕以续绝业。 庶九鼎之命日隆,七百之祚惟永〔一七〕。 然群飞未宁〔一八〕,横流且及〔一九〕,皆狼顾鸱张,岳立基趾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趾作址。 吴集证云:'基址二字疑是棋峙之误。 魏书李骞释情赋中亦有既云扰而海沸,亦岳立而棋峙之语。' 丞相一麾,吴集证本作挥。 大定海内。 而子攸不顾宗社,雠忌勋德,招聚吴集证本聚作散,云:『当从各本作聚。』 轻侠,左右壬案壬字原本漫漶作士,今据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、吴集证本作壬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作王,亦壬之讹字。 人〔二0〕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无人字。 遂虐甚剖吴琯本、汉魏本剖作割。 心〔二一〕,痛齐钳齿〔二二〕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钳齿作'齿剑'。 岂直金板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、吴集证本板作版,同。 告怨〔二三〕大鸟感德〔二四〕而已! 于是天下之望,俄然已移。 窃以宸极不可以各本以作久。 吴集证本作以,与此同。 旷,神器岂容无主,故权从众议,暂驭兆民。 今六军南迈,已次河浦,瞻望帝京,赧然兴愧。 自惟薄寡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薄寡作'寡薄'。 本枝疏远,岂宜仰异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、吴集证本异作冀。 天情,俯乖民望。 惟王德表生民〔二五〕,声高万古。 往以运属殷忧,时〔遭〕多□难,各本此句作'时遭多难'。 吴集证本与此同。 今从各本补,空格当删。 卷怀积载,括囊有年〔二六〕。 今天眷明德,民怀奥主〔二七〕,历数允集〔二八〕,歌讼吴琯本、汉魏本讼作词。 同臻〔二九〕。 乃徐发枢机〔三0〕,副兹竚属,便敬奉玺绶,归于别邸。 王其寅践成业,允执其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其作厥。中,虽休勿休,日慎一日,敬之哉!』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下重'敬之哉'三字。 恭让曰:'天命至重,历数匪轻,自非德协三才〔三一〕,功济吴琯本、汉魏本济作齐。 四海,无以入选帝图,允当师锡〔三二〕。 臣既寡昧,识无光各本光作先。 吴集证本作光,与此同。 远,景命虽降,不敢仰承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承作忝。 乞收成旨,以允愚衷。』 又曰:'王既德膺图箓〔三三〕,佥属攸归; 便可允执其中,入光大麓〔三四〕。 不劳挥逊〔三五〕,致爽人神。』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、吴集证本人神作'神人'。 凡恭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凡恭作『恭凡』。 让者二(三),各本二作三,今据正。 于是即皇帝位,改号曰普泰。 黄门侍郎邢子才〔三六〕为赦文,叙述庄帝枉煞太原王之状。 广陵王曰:'永安〔三七〕手翦强臣,非为失德。 直以天未厌乱,逢各本逢上有故字,吴集证本无,与此同。 成济〔三八〕之祸。』 谓左右'将诏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诏作笔。 吴集证云:'何本作笔,非。' 按资治通鉴155作'因顾左右取笔',则笔字自可。 来,朕自作之。』 直言〔三九〕:'门下〔四0〕,朕以寡德,运属乐推,思与亿兆,同兹大庆。 肆绿君亭本肆作赐。 案通鉴作肆。 眚之科〔四一〕,一依恒式。』 广陵杜口八载,至是始言,海内庶士,咸称圣君。 于是封长广为东海王,世隆加仪同三司尚书令乐平王余官如故; 赠太原王相国晋王,加九锡〔四二〕,立庙于芒岭首阳上。 旧有周公庙,世隆欲以太原王功比周公,故立此庙。 庙成,为火所灾。 有一柱焚之不尽,后三日,雷雨,震电霹雳,击为数叚(段)。 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、吴集证本作段,是,今正。 柱下石及庙瓦皆碎于山下。 复命百官议吴琯本、汉魏本议作设,非。 通鉴亦作议。 太原王配飨。 司直〔四三〕刘季明议云:『不合。』 世隆问其故。 季明曰:'若配世宗〔四四〕,于宣武无功; 若配孝明,亲害其母〔四五〕; 若配庄帝,为臣不终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终作忠。 按通鉴作终,与此同。 为庄帝所戮。 以此论之,无所配也。』 世隆怒曰:『卿亦合死。』 季明曰:'下官既为议臣,依礼而言。 不合圣心,俘翦通鉴俘翦作'翦戮'。 惟命。』 议者咸叹季明不避强御,莫不叹伏焉〔四六〕。 世隆既有忿言,自季明不避强御至此十七字,吴琯本、汉魏本无。 绿君亭本注云:'一本无季明不避强御十七字。' 季明终得无患。 初,世隆北叛,庄帝遣安东将军史仵绿君亭本仵作五,注云:『一作忤,下同。』 张合校云:『案魏书尔朱兆传作下都督史仵龙,官异。』 按通鉴作安东将军史仵龙,与此同,当即据之。 龙、平北将军杨绿君亭本注云:'一作羊。』 吴集证云:'案魏书仵作五,杨作羊,毛本殆据书以校此也。 又源子恭传作史仵龙。』 按通鉴杨作阳。 文义,各领兵三千守太行领,各本领作岭,古通用。 侍中源子恭吴琯本、汉魏本源作原。 镇河内。 及尔朱兆马首南向,仵龙、文义等率众先降〔四七〕。 子恭见仵龙、文义等降,亦望风溃散。 兆遂乘胜逐北,直入京师,兵及阙下,矢流王室。 室字各本同。 张合校本作屋,疑误。 至是论功,仵龙、文义各封一千户。 广陵王曰:『仵龙、文义,于王有勋,于国无功。』 竟不许。 时人称帝刚直。 彭城王尔朱仲远〔四八〕,世隆之兄也,镇滑台〔四九〕,表用其下都督□瑗绿君亭本瑗上无空格。 吴集证云:『按魏书列传有窦瑗裴瑗二人,未知孰是,未敢臆补。』 按通鉴径作'表用其下都督为西兖州刺史',不着姓名,是此上缺文,北宋时已然。 为西兖州刺史,先用后表〔五0〕。 广陵答曰:『已能近补,何劳远闻?』 世隆侍宴,〔帝〕吴琯本、汉魏本、吴集证本有帝字,是。 今据补。 每言『太原王贪天之功,以为己力,罪有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有作亦。 合死。』 世隆等愕然。 自是已后,不敢复吴琯本、汉魏本无复字。 入朝。 辄专擅国权,凶慝滋甚。 坐持吴琯本、汉魏本持作符。 按通鉴亦作'坐符台省'。 台省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省下有掾字。 家总万机。 事无大小,先至隆第,然后施行〔五一〕。 天子拱己南面,无所干预。
永熙元年,平阳王入纂大业〔五二〕,始造五层塔一所。 平阳王,武穆王少子〔五三〕。 诏中书侍郎魏收〔五四〕等为寺碑文。 至二(三)各本皆作二。 按孝武帝奔长安,在永熙三年七月,十月京师迁邺,见本书卷一永宁寺条及魏书出帝纪。 此文下亦言奔长安及迁邺事,则二字必为三字之误,今正。 年二月五日,土木毕工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工作功,同。 帝率百僚作万僧说郛四僧作人。 会〔五五〕。 其日,寺门外有石象各本象作像。 吴集证本作象。 同。 无故自动,低头复举,竟日乃止。 帝躬来礼拜,怪其诡异。 中书舍人卢景宣吴琯本、汉魏本卢景宣讹作灵景。 曰:『石立社移〔五六〕,上古有此,陛下何怪也?』 帝乃还宫。 七月中,帝为侍中斛斯椿所使,照旷阁本使作逼。 奔于吴集证本无于字。 长安。 至十月终,而京师迁邺焉〔五七〕。
注释
〔一〕广平王怀,魏书二十二有传,文阙略殊甚,事实全佚,惟卷八世宗纪延昌元年(五一二)正月丙辰『司州牧广平王怀进号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』,卷九肃宗 纪延昌四年(五一五)二月癸未『骠骑大将军广平王怀为司空』,八月己丑『司空广平王怀为太尉,领司徒』,熙平二年(五一七)三月丁亥『太保领司徒广平王怀荐。』 近出土元怀墓志云:'魏故侍中太保领司徒公广平王姓元讳怀,字宣义,河南洛阳乘轩里人。 显祖文皇帝之孙,高祖孝文皇帝之第四子,世宗宣武皇帝之母弟,皇上之叔父也。 ...... 延爱二皇,宠结三世,姿文挺武,苞仁韫哲,...... 享年不永,春秋卅,熙平二年三月廿六日丁亥荐。 追崇使持节、假黄钺都督诸军事、太师、领太尉公,侍中、王如故,显以殊礼,备物九锡,谥曰武穆,礼也。』 事迹虽略,尚可以补史阙。 元怀谥武穆,见于此记及墓志外,又见于魏书十一出帝纪、金石录二十一范阳王碑跋、元怀子元悌与元诲墓志及元灵耀墓志,独魏书孝文五王传作文穆(传云:『文昭皇后生广平文穆王怀。』 ),其误赵明诚已言之,此不再辨。
〔二〕魏书一百十二灵征志云:『永安、普泰、永熙中,京师平等寺定光金像每流汗,国有事变,时咸畏异之。』 即记此像。 又同书云:'大和十九年六月,徐州表言丈八铜象汗流于地。' 亦言铜象流汗,与此事相类。
〔三〕即谓河阴之事,见卷一永宁寺条注。
〔四〕卷一永宁寺条云:『所将江淮子弟五千人莫不解甲相泣,握手成列。』 梁书陈庆之传云:'洛阳陷,庆之马步数千人结阵东反。 (尔朱)荣亲自来追,值嵩山水洪溢,军人死散。』
〔五〕事见卷一永宁寺条。
〔六〕资治通鉴一百五十五:『魏自敬宗被囚,宫室空近百日,尔朱世隆镇洛阳,商旅流通,盗贼不作。』 语即据此。
〔七〕长广王晔,魏书十九有传。 事见永宁寺条。
〔八〕元晔为南安王桢之孙,景穆帝曾孙,故云本枝疏远。
〔九〕广陵王恭即前废帝,广陵惠王羽之子,魏书十一有纪。
〔一0〕魏书前废帝纪云:『正光二年,正常侍领给事黄门侍郎。 帝以元叉擅权,遂称疾不起。 久之,因托瘖病。』
〔一一〕前书:'王既绝言,垂将一纪,居于龙花寺,无所交通。 永安末,有白庄帝者,言王不语,将有异图。 民间游声,又云有天子之气。 王惧祸,逃匿上洛。 寻见追蹑,执送京师,拘禁多日,以无状获免。'
〔一二〕龙华寺在洛阳城南,为广陵王所立,见本书卷三。
〔一三〕魏书七十五尔朱世隆传云:'世隆与兄弟密谋,以元晔疏远,欲推立前废帝。 而尔朱度律意在宝炬,乃曰:广陵不言,何以主天下? 世隆兄彦伯密相敦喻,乃与度律同往龙花佛寺观之,后知能语,遂行废立。』 又尔朱彦伯传云:『前废帝潜默龙花佛寺,彦伯敦喻往来,尤有勤款。』 资治通鉴一五五:'关西大行台郎中薛孝通说尔朱天光曰:广陵王,高祖犹子,夙有令望,沈晦不言,多历年所。 若奉以为主,必天人允协。 天光与世隆等谋之,疑其实瘖,使尔朱彦伯潜往敦喻,且胁之。 恭乃曰:天何言哉! 世隆等大喜。』
〔一四〕孝明帝死事见卷一永宁寺条。
〔一五〕公羊传隐公五年云:『天子三公者何? 天子之相也。 天子之相则何以三? 自陕而东者,周公主之; 自陕而西者,召公主之; 一相处乎内。』
〔一六〕长乐王子攸即孝庄帝,见卷一永宁寺条。
〔一七〕左传宣公三年:『成王定鼎于郏邫,卜世三十,卜年七百,天所命也。』
〔一八〕文选四十八扬雄剧秦美新云:『神歇灵绎,海水群飞。』 李善注:『海水喻万民,群飞言乱。』
〔一九〕孟子滕文公篇:『洪水横流,泛滥于天下。』
〔二0〕壬人即佞人。 汉书九元帝纪:『是故壬人在位。』
〔二一〕史记三殷本纪:'纣愈淫乱不止,...... 比干...... 迺强谏纣。 纣怒曰:吾闻圣人心有七窍。 剖比干观其心。』
〔二二〕周延年注云:『钳齿疑指范睢事,魏齐大怒,使舍人笞击睢,折脇折齿。 索隐:折,拉折之也。』 按范睢事见史记七十九范睢传,与此文义似不切合,疑别有所据,但不能详究,因录以待考。
〔二三〕文选四十任昉百辟劝进今上牋云:『金版出地,告龙逢之怨。』 李善注引论语阴嬉谶云:『庚子之旦,金版克书,出地庭中,曰臣族虐王禽。』 又引宋均曰:'谓杀关龙之后,庚子旦,庭中地有此版异也。'
〔二四〕后汉书八十四杨震传:'顺帝即位,樊丰、周广等诛死。 震门生虞放、陈翼诣阙追讼震事,朝廷咸称其忠。 乃下诏除二子为郎,赠钱百万,以礼改葬于华阴潼亭,远近毕至。 先葬十余日,有大鸟高丈余,集震丧前,俯仰悲鸣,泪下霑地。 葬毕,乃飞去。 郡以状上,时连有灾异,帝感震之枉。 ...... 于是时人立石鸟象于其墓。』
〔二五〕诗大雅有生民篇。 诗序云:'生民尊祖也。 后稷生于姜嫄,文武之功起于后稷,故推以配天焉。』 按本文借喻初生之时。
〔二六〕易坤:『六四,括囊无咎无譽。象曰:括囊无咎,慎不害也。』王弼注:『括,結。』此借喻佯瘖不言。
〔二七〕左传昭公十三年:'国有奥主。』 孔疏:'奥主,国内之主。'
〔二八〕论语尧曰篇:『尧曰:咨尔舜,天之历数在尔躬,允执其中。』 集解:'历数谓列次也。' 邢昺疏:孔注尚书云谓天道。 谓天历运之数,帝王易姓而兴,故言历数谓天道。 郑玄以历数在汝身,谓有图录之名。 何云列次,义得两通。』
〔二九〕孟子万章篇:尧崩,三年之丧毕,舜避尧之子于南河之南。 天下诸侯朝觐者不之尧之子,而之舜; 讼狱者不之尧之子,而之舜; 讴歌者不讴歌尧之子,而讴歌舜。 故曰天也。 夫然后之中国,践天下位焉。』
〔三0〕易系辞传:『言行,君子之枢机,枢机之发,荣辱之主也。 言行,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,可不慎乎?』 韩康伯注:'枢机,制动之主。'
〔三一〕前书云:『易之为书也,广大悉备,有天道焉,有人道焉,有地道焉,兼三才而两之。』 此三才即谓天、地、人。
〔三二〕尚书尧典云:『师锡帝曰:有鳏在下,曰虞舜。』 孔传:'师,众; 锡,与也。』 按此谓众所推与。
〔三三〕文选三张衡东京赋云:『高祖膺籙受图,顺天行诛,杖朱旗而建大号。』 薛综注:'膺箓谓当五胜之箓; 受图卯金刀之语。』 李善注引春秋命历引曰:'五德之运征,符合膺箓次相代。』 按图箓即谓谶纬文字。
〔三四〕尚书舜典:『纳于大麓,烈风雷雨弗迷。』 孔传:'麓,录也。 纳舜使大录万机之政,阴阳和,风雨时,各以其节,不有迷错愆伏,明舜之德合于天。』
〔三五〕挥与挲同,挥逊犹挞谦。 易谦云:『无不利,挞谦。』 王弼注:'指挞皆谦,不违则也。'
〔三六〕邢劭字子才,北齐书三十六、北史四十三有传。
〔三七〕永安是庄帝年号,故以称之。
〔三八〕成济为司马昭党,弑魏主曹髦,见卷一永宁寺条注。
〔三九〕魏书十一前废帝纪:『入自建春云龙门,升太极前殿,群臣拜贺毕,登阊阖门,诏曰:朕以寡薄,抚临万邦,思与亿兆,同兹庆泰。 可大赦天下,以魏为大魏,改建明二年为普泰元年。 其税市及税盐之官可悉废之。 百杂之户贷赐民名官任仍旧。 天下调绢四百一匹。 内外文武普汎四阶。 合叙未定第者亦沾级。 除名免官者特复本资,品封仍旧。』 与本书所记诏文稍有不同。
〔四0〕胡三省通鉴一百五十五注:『魏晋以来,出命皆由门下省,故其发端必曰敕门下。』
〔四一〕胡三省注(同前书):'春秋庄二十二年:肆大眚。 杜预注曰:赦有罪也。 易称赦过宥罪,书称眚灾肆赦,传称肆眚围郑,皆放赦罪人,荡涤众故,以新其心。』
〔四二〕公羊传庄公元年:『王使荣叔来,锡桓公命。』 何休注:『礼有九锡:一曰车马,二曰衣服,三曰乐则,四曰朱户,五曰纳陛,六曰虎贲,七曰弓矢,八曰钖钺,九曰秬鬯,皆所以劝善扶不能。』 按魏书七十四尔朱荣传:'前废帝初,世隆等得志。 ...... 诏曰:故假黄钺持节侍中相国、录尚书、都督中外诸军事、天柱大将军、司州牧、太原王、荣,惟岳降灵,应期作辅,功侔伊、霍,德契桓、文。 方籍栋梁,永康国命,道长运短,震悼兼深。 前已褒赠,用彰厥美。 然礼数弗穷,文物有阙,远近之望,犹或未尽。 宜循旧典,更加殊锡,可追号为晋王,加九锡,给九旒、鸾辂、虎贲、班剑三百人,辊辐车,准晋太宰安平献王故事,谥曰武。』
〔四三〕胡三省通鉴一百五十五注:『杜佑通典曰:后魏永安三年,高道穆奏廷尉置司直十人,位在正监上,不署曹事,唯覆理御史检劾事。』
〔四四〕宣武帝(元恪)庙号世宗。
〔四五〕谓杀孝明帝母胡太后。
〔四六〕魏书七十四尔朱荣传:'诏曰:武泰之末,干枢中圮,丕基宝命,有若缀旒。 晋王荣固天所纵,世秉忠诚,一匡邦国,再造区夏,俾我颓纲,于斯复振。 虽勋铭王府,德被管弦,而从祀之礼,于兹尚阙,非所以酬懋实于当时,腾殊绩于不朽。 宜遵旧典,配享高祖庙庭。』 据此,是当时实因季明之议,故不得不远配飨于高祖庙庭。 魏书不载季明此议,遂觉事例特殊,此可以补其阙。
〔四七〕魏书七十五尔朱兆传:'兆与世隆等定谋攻洛。 兆遂率众南出,进达太行。 大都督源子恭下都督史仵龙开垒降兆,子恭退走。 兆轻兵倍道,从河梁西涉度,掩袭京邑。'
〔四八〕尔朱仲远为尔朱荣之从弟,魏书七十五有传。
〔四九〕滑台今河南省滑县治。 元和郡县志八滑州白马县下云:'州城即古滑台城。 城有三重,又有都城,周二十里。 相传云:卫灵公所筑小城。 昔滑氏为垒,后人增以为城,甚高峻坚险。 临河亦有台,慕容时,宋公遣征虏将军任仲德攻破之,即魏武破袁绍,斩文丑于此岸者。』
〔五0〕魏书七十五尔朱仲远传:『孝庄即阼,...... 寻进督三徐州诸军事,余如故。 仲远上言曰:将统参佐人数不足,事须在道更仆,以充其员。 窃见比来行台采募者,皆得权立中正,在军定第,斟酌授官。 今求兼置,权济军要。 诏从之。 于是随情补授,肆意聚敛。' 则仲远之先用后表,自孝庄帝时已然。 本传又言:『仲远专恣尤剧,方之彦伯、世隆,最为无礼,东南牧守,下至民俗,比之豺狼,特为患苦。』
〔五一〕魏书七十五尔朱世隆传:『及为尚书令,常使尚书郎宋游道、邢昕在其宅听视事。 东西别坐,受纳诉讼,称命施行,其专恣如此。 既总朝政,生杀自由,公行淫佚,无复畏避。 信任群小,随其与夺。 又欲收军人之意,加汎除授,皆以将军而兼散职,督将兵吏无虚号者,自此五等大夫,遂致猥滥,又无员限,天之。』
〔五二〕平阳王元脩即孝武帝,魏书称出帝,卷十一有纪。 资治通鉴一五五云:'高欢以安定王疏远,使仆射魏兰根慰谕洛邑,且观节闵帝(即广陵王元恭)之为人,欲复奉之。 兰根以帝神采高明,恐于后难制,与高乾兄弟及黄门侍郎崔〈忄夌〉共劝欢废之。 ...... 欢遂幽节闵帝于崇训佛寺。 欢入洛阳,...... 时诸王多逃匿,尚书左仆射平阳王脩,怀之子也,匿于田舍。 欢欲立之,使斛斯椿求之。 ...... 椿从(王)思政见脩,脩色变,谓思政曰:得无卖我邪? 曰:不也。 曰:敢保之乎? 曰:百端,何可保也? 椿驰报欢,欢以四百骑迎脩入毡账,陈诚,泣下霑襟。 脩让以寡德。 欢再拜,脩亦拜。 欢出备服御,进汤沐,达夜严警。 昧爽,文武执鞭以朝,使斛斯椿奉劝进表。 椿入帷门,磬折延首而不敢前。 脩令思政取表视之,曰:便不得不称朕矣。 乃为安定王作诏策而禅位焉。'
〔五三〕魏书出帝纪:『广平武穆王怀之第三子也。』
〔五四〕魏收字伯起,巨鹿下曲阳人,北齐书三十七、北史五十六有传。
〔五五〕按胡太后尝追念父国珍,设万人斋,二七人出家,见魏书外戚列传。 是风气所染,由来已久。 又魏书八十四李同轨传云:'永熙二年(五三三),出帝幸平等寺,僧徒讲法,敕同轨论难,音韵闲朗,往复可观。 出帝善之。』 则平等寺又为讲法之所。
〔五六〕北堂书钞一百六十引琐语:『齐东有二石,高八尺,博四尺,而入于海。』 又引春秋后传:『周赧王四年,济东有二石,高三尺有余,相从而行,入海数百步。』 石立之事疑即谓此。 史记六国年表周显王三十三年:'宋太丘社亡。' 吕祖谦大事记解题云:'古者立社,植木以表之,因谓其木为社。 ...... 所谓太邱社亡者,震风凌雨,此社之树摧损散落,不见踪迹。』 社移之事疑即谓此。
〔五七〕迁邺事见卷首序注。
景宁寺,太保司徒公杨说郛四杨作阳。 椿〔一〕所立也。 在青吴琯本、汉魏本、吴集证本青作清。 下同。 阳门外三里御道南,所谓景宁里也。 高祖迁都洛邑,椿创居说郛居作屋,误。 此里,遂分宅为寺,因以名之。 制饰甚美,绮柱朱各本朱作珠。 帘。 椿弟慎〔二〕,按魏书本传及通鉴一百五十五慎作顺。 下同。 冀州刺史; 慎弟津〔三〕,司空; 并立性宽雅,贵义轻财。 四世同居,一门三从,朝贵义居,未之有也〔四〕。 普泰中,为尔朱世隆所诛〔五〕。 后舍宅为建中寺〔六〕。 出青阳门外三里御道北,有孝义里。 里西北角有苏秦冢〔七〕。 冢旁有宝明寺。 众僧常见秦出入此冢,车马羽仪,若今宰相也。 如隐堂本自上平等寺'(无所)干预'至此'(若今)宰相'止,系阙叶补钞。
孝义里东即是洛阳小寺(市)吴琯本、汉魏本寺作市。 按元河南志三正作'洛阳小市',今据正。 北有车骑将军张景仁宅。 景仁,会稽山阴人也。 正光(景明)正光当是'景明'之误,说见注,今正。 年初,从萧宝夤〔八〕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夤作寅。 归化,拜羽林监,赐宅城南归正里〔九〕,民间号为吴人坊,南来投化者多居其内。 近伊洛二水,任其习御。 里三千按元河南志三千作十。 余家,自立巷《寺》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无寺字。 绿君亭本注云:'一作市。' 吴集证云:'寺字当从何本衍。' 按吴说是。 元河南志作自立巷市,无寺字。 市,所卖口味,多是水族,时人谓为鱼鳖寺(市)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作市。 按元河南志三亦作市,今据正。 也。 景仁住此以为耻,遂徙居孝义里吴琯本、汉魏本无里字。 焉。 时朝廷方欲招怀荒服,待吴儿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儿作人。 甚厚,蹇(褰)各本作褰,今正。 裳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裳作衣。 渡于江者,皆居不次之位。 景仁无汗马之劳,高官通显。 永安二年,萧衍遣主书陈庆之送北海入洛阳,僭帝位〔一0〕。 庆之为侍中。 景仁在南之日,与庆之有旧,遂设酒引邀庆之过宅,司农卿萧彪、尚书右丞张嵩并在其坐。 彪亦是南人,唯有中大夫杨元慎、酉阳杂俎八梦篇记杨元慎解梦事,慎作稹。 给事中大夫王《日旬》是中原士族。 庆之因醉谓萧、张等曰:'魏朝甚盛,犹曰五胡〔一一〕。 正朔相承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相作之。 当在江左,秦皇玉玺〔一二〕,今在梁朝。』 元慎正色曰:'江左假息,僻居一隅。 地多湿蛰,照旷阁本蛰作热。 攒育虫蚁,壃土瘴癘〔一三〕,蛙鳌吴琯本、汉魏本黾作龟。 共穴〔一四〕,人鸟同群。 短发之君,无杼吴琯本、汉魏本杼作抒。 首之貌; 文身之民,禀丛(蕞)当作蕞,以形近似而讹。 蕞陋语本魏都赋,详见本注。 各本皆误。 陋之质〔一五〕。 浮于三江,棹于五湖〔一六〕。 礼乐所不沽(沾)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作沾,今据正。 吴集证本作治。 宪章弗能革。 虽复秦余汉罪〔一七〕,杂以华音,吴琯本、汉魏本音作言。 复闽、楚难言,不可改变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改变作'变改'。 虽立君臣,上慢下暴。 是以刘劭杀父于前〔一八〕,休吴琯本、汉魏本休字空格。 龙淫母于后〔一九〕,见绿君亭本见作悖。 吴集证本作背。 逆人伦,禽兽不异。 加以山阴请婿卖夫〔二0〕,朋淫于家,不顾讥笑。 卿沐其遗风,未吴琯本、汉魏本未作来。 沽(沾)各本作沾,今正。 礼化,所谓阳翟之民,不知癭之为丑〔二一〕。 我魏膺箓受图〔二二〕,定鼎嵩洛〔二三〕,五山为镇〔二四〕,四海为家。 移风易俗之典,与五常(帝)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常作帝,今据正。 而并迹; 礼乐宪章之盛,凌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作陵。 百王而独高。 岂(宜)吴琯本、汉魏本岂作宜。 义长,今从之。 卿鱼鳖之徒,慕义来朝,饮我池水,啄我稻粱; 何为不逊,以《以》各本以字不重,当衍至于此?』 庆之等见元慎清词雅句,纵横奔发,杜口流汗,合各本合作含。 声不言。 于后数日,庆之遇病,心上急痛,访人解治。 元慎自云'能解',吴琯本、汉魏本无庆之遇病至此十八字庆之遂凭元慎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凭下空四格,无元慎二字。 元慎即口含水噀庆之曰:'吴人之鬼,住居建康,小作冠帽,短制衣裳。 自呼阿侬,语则阿傍〔二五〕。 菰稗为飰〔二六〕,茗饮作浆〔二七〕,呷啜莼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莼作鳟。 羹〔二八〕,唼嗍蟹黄〔二九〕,手把荳蔻,〔三0〕口嚼梹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作槟,同。 榔〔三一〕。 乍至中土,思忆本乡。 急手〔三二〕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急手作『急急』。 绿君亭本注云:『一作急急,后同。』 速去,还尔丹阳〔三三〕。 若其寒门〔三四〕之鬼,□头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头字空格。 犹脩,网鱼漉吴琯本、汉魏本漉作洒。 鳖,在河之洲。 咀嚼菱藕,捃拾鸡头〔三五〕,蛙羹蚌脔,以为膳羞。 布袍芒履,倒骑水牛,洗(沅)、各本作沅,是,今据正。 湘、江、汉,鼓棹遨游。 随波遡浪,噞喁沈浮〔三六〕,白苎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苎作绂。 起舞〔三七〕,扬波发讴〔三八〕。 急手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急手作『急急』。 速去,还尔扬州〔三九〕。』 庆之伏枕曰:『杨君见辱深矣。』 自此后,吴儿更不敢解语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解语二字空格。 北海寻伏诛。 其庆之还奔萧衍,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下重衍字,属下句。 用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用下有其字。 为司州刺史〔四0〕,钦重北人,特异于常。朱异〔四一〕吴琯本、汉魏本异作忌。 案资治通鉴153作朱异,与此同。 怪复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复作而。 按通鉴亦作而。 问之。 曰:'自晋、宋以来,号洛阳为荒土,吴琯本、汉魏本土作中。 此中吴琯本、汉魏本无中字。 谓长江以北,尽是夷狄。 昨至洛阳,始知衣冠士族,并在中原。 礼仪富盛,人物殷阜,目所不识,吴琯本、汉魏本此句作'耳目所识'。 真意堂本作'耳目所不识'。 口不能传。 所谓帝京翼翼〔四二〕,四方之则。 始(如)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皆作如,今据正。 登泰山者卑培塿〔四三〕,涉江海者小湘、沅。 北人安可不重?』 庆之因此羽仪服式,悉如魏法。 江表士庶,竞相模楷,褒衣博带〔四四〕,被及秣陵〔四五〕。
元慎,弘农人,晋冀州刺史峤六世孙。 曾祖泰,从宋武入关〔四六〕,为上洛太守。 七年背伪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伪作魏,非。 来朝〔四七〕,明吴琯本、汉魏本无明字。 帝赐爵临晋侯,广武郡陈郡太守,赠凉州刺史,谥烈吴琯本、汉魏本烈字空格。 侯。 祖抚,明经,为中博士。 父辞,吴琯本、汉魏本辞作甜。 自得丘壑,不事王侯。 叔父许,河南令、蜀郡太守。 世以学行着闻,名高州里。 元慎情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、吴集证本情作清。 尚卓逸,少有高操,仁(任)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皆作任,今据正。 心自放,不为时羁。 乐水爱山,好游林泽。 博识文渊,清言入神,造次应对,莫有称者。 读老、庄,善言玄理。 性嗜酒,饮至一石,神不乱。 常慷慨叹不得与阮籍吴琯本、汉魏本籍作藉。 同时生。 不愿仕宦,为中散,常辞疾退闲。 未常各本作尝。 修敬诸贵,亦不庆吊亲知,绿君亭本知作诸。 吴琯本、汉魏本、真意堂本知下有诸字贵为交友,故时人弗识也。 或有人慕其高义,吴琯本、汉魏本义作仪。 投刺在门,元慎称疾高卧。 加以意思深长,善于解梦。 孝昌绿君亭本、真意堂本昌下有元字。 年,广陵(阳)按魏书、北史纪传皆作广阳王,元湛墓志同。 则陵字讹,唐钩沈本改作阳,是也。 太平御览954亦皆作『广陵』,与此同。 则沿误已久矣。 酉阳杂俎八梦篇作『广阳』,尚不误,今正。 王元渊〔四八〕吴琯本、汉魏本王元二字空格。 初除仪同三司,总众十万御览十万二字作'北'。 讨葛荣,夜梦着衮衣吴琯本、汉魏本衣下空一格。 倚槐树而御览无而字。 立,以为吉征,问于元慎。 御览下重元慎二字,属下读。 曰:『三公之祥。』 渊甚悦之。 元慎退还,告人曰:'广陵(阳)死矣! 槐字是木傍鬼,死后当得三公。』 广陵(阳)果为葛荣酉阳杂俎作尔朱荣,误。 所煞〔四九〕,各本煞作杀,同。 追赠司空(徒)公〔五0〕,司空公当作司徒公,说见注。 御览及酉阳杂俎皆作司徒,今正。 终如其言。 建义〔初〕,各本义下有初字。 吴集证云:'义字下当从各本有一初字。' 今补。 阳城太守薛令伯,闻太原王诛百官〔五一〕,立庄帝,弃郡东走。 忽梦射得雁,以问元慎。 元慎曰:『卿执羔,大夫执雁〔五二〕,君当得大夫之职。』 俄然令伯除为谏议大夫。 京兆许超绿君亭本超作兆。 梦盗羊入狱,问于元慎。 元慎曰:『君当得阳城令。』 酉阳杂俎阳城作'城阳'。 其后,有功封城阳侯。 各本皆作'阳城侯'。 酉阳杂俎作'城阳侯',与此同。 元慎解梦,义出方途,各本方作万。 吴集证云:'方当从各本作万,此因万而误也。' 按方途谓方术之途,义亦可通。 随意会情,皆有神验。 虽令与后小乖,按令今百里,即是古诸侯。 以此论之,亦为妙着,时人譬之周宣〔五三〕。 及尔朱兆入洛阳,即弃官与华阴隐士王腾周游上洛山〔五四〕。
孝义里东市北殖吴琯本、汉魏本殖作植。 太平广记439亦作植。 货里,里广记里字不重。 有太常民刘胡,兄弟四人,以屠为业。 永安年中,胡煞各本作杀,同。 猪,猪忽唱乞命,声及四邻。 邻吴琯本、汉魏本邻字不重。 人谓胡兄弟相殴吴琯本,汉魏本无殴字。 广记亦无。 斗而广记无而字。 来观之,乃猪也。 广记猪下有胡字,属下句。 即舍宅为归觉寺,合家人按广记无人字。 入道焉。 普泰元年,此寺金像生毛〔五五〕,眉太平广记一百三十九眉下有鬓字。 发悉皆具足。 尚书左丞魏季景〔五六〕谓人曰:『张天锡有此事〔五七〕,其国遂灭,此亦不祥之征。』 至明年而广陵被废死〔五八〕。
注释
〔一〕杨椿字延寿,华阴人,杨播弟,魏书五十八有传。
〔二〕杨顺,魏书五十八有传。
〔三〕杨津字罗汉,魏书五十八有传。
〔四〕魏书五十八杨播传云:『播家世纯厚,并敦义让,昆季相事,有如父子。 播刚毅,椿、津恭谦,与人言自称名字。 兄弟旦则聚于厅堂,终日对,未曾入内。 有一美味,不集不食。 厅堂间往往帏幔隔障,为寝息之所,时就休偃,还共谈笑。 椿年老,曾他处醉归,津扶侍还室,仍假寝閤前,承候安否。 椿、津年过六十,并登台鼎,而津尝旦暮参问,子姪罗列阶下,椿不命坐,津不敢坐。 椿每近出,或日斜不至,津不先饭,椿还,然后共食。 食则津亲授匙箸,味皆先尝。 椿命食,然后食。 津为司空,于时府主皆引僚佐人就津求官,津曰:此事须家兄裁之,何为见问? 初津为肆州,椿在京宅,每有四时嘉味,辄因使次附之; 若或未寄,不先入口。 椿每得所寄,辄对之下泣。 兄弟皆有孙,唯椿有曾孙,年十五六矣。 椿常欲为之早娶,望见玄孙。 自昱已下,率多学尚,时人莫不钦羡焉。 一家之内,男女百口,绿服同爨,庭无闲言。 魏世以来,唯有卢渊兄弟及播昆季,当世莫逮焉。'
〔五〕前书:'世隆等将害椿家,诬其为逆,奏请收治。 前废帝不许,世隆复苦执,不得已,下诏付有司检闻。 世隆遂遣步骑夜围其宅。 (尔朱)天光亦同日收椿于华阴,东西两家无少长皆遇祸,籍其家。 世隆后乃奏云:杨家实反,夜拒军人,遂尽格杀。 废帝惆怅久之,不言而已。 知世隆纵擅,无如之何。' 又杨侃传:'庄帝将图尔朱荣也,侃与其内弟李晞、城阳王徽、侍中李彧等咸预密谋。 尔朱兆之入洛也,侃时休沐,遂得潜窜,归于华阴。 普泰初,天光在关西,遣侃子妇父韦义远招慰之,立盟,许恕其罪。 侃从兄昱恐为家祸,令侃出应,假其食言,不过一人身殁,冀全百口。 侃往赴之。 秋七月,为天光所害。』 杨侃为杨播之子,杨椿之姪。 尔朱氏害杨氏盖由结怨于侃所致。
〔六〕按城内有建中寺,本是阉官刘腾宅,后赐高阳王元雍。 建明元年,尔朱世隆为尔朱荣追福,题以为寺,见本书卷一建中寺条。 不知与此建中寺是否为一寺?
〔七〕按太平寰宇记三河南道河南县下以苏秦冢在北芒山后,与此不同。
〔八〕萧宝夤字智亮,南齐明帝(萧鸾)子,魏书五十九、南齐书五十一有传。 按萧宝夤降魏,本书卷三宣阳门内条云:'景明初',史载在景明二年,考是年梁武帝(萧衍)废齐和帝(萧宝融)而自立,故宝夤奔魏,封会稽公、赐宅归正里,景仁随来,当在同年。 此'正光'二字必是'景明'之讹。
〔九〕归正里见卷三宣阳门外四里条。
〔一0〕元颢入洛事见卷一永宁寺条。
〔一一〕五胡谓匈奴、羯、鲜卑、氐、羌五种胡人,魏为鲜卑民族。
〔一二〕王佐新增格古要论十一玉玺考:'通鉴纲目:汉光武建武三年春正月,冯异大破赤眉,刘盆子降,得传国玺绶。 慈湖王幼学集览云:玺,王者印也。 绶,带也; 所以系玺。 黄赤绶四彩,武都紫泥封,盛以青囊,白素裹两端,无缝,尺一版中约署。 卫宏曰:秦以前以金银方寸玺。 秦始皇得楚和氏璧,乃以玉为之,螭兽纽,在六玺之外。 李斯书之,其文曰: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。 秦王子婴以献于汉高帝,谓之传国玺。 王莽篡逆,使安阳侯王舜迫王太后求之。 太后怒骂而不与,舜言益切,后出玺投之地,玺因归莽。 莽败,王宪得之。 李松入长安,斩宪取玺,送上更始。 更始降赤眉,樊崇等立刘盆子。 盆子以玺绶奉上光武。 至献帝时,董卓作乱,掌玺者投诸井。 富春孙坚入洛讨卓,军于城南,见井中有五色光,浚井得玺。 袁术僭逆,乃拘坚妻夺之。 时广陵刺史徐琏征诣京师,道为术所劫。 后术死,琏得玺还,以上献帝于许昌,时建安四年己卯夏也。 汉以禅魏文帝,魏以禅晋武帝。 前赵主刘聪使刘曜入洛阳,执晋怀帝,取玺诣平阳献聪。 后为后赵石勒所并,玺乃归勒。 勒(按当作后赵)为魏冉闵(原误作闳,今正)所灭,玺属闵。 闵败,玺存其大将军蒋干,求救于晋征西将军谢尚。 尚使其将戴施据枋头,遂入邺,助守,给(当是绐误)干得玺以还建康,时东晋穆帝永和八年(三五二)壬子也。 佐按自玺寄于刘、石,凡五十五年,而晋后得之。 是后宋、齐、梁相继传之。 梁元帝承圣元年壬申夏四月,盗窃梁传国玺归之北齐。 盖侯景得之。 景死,其侍中赵思贤弃之草间,至广陵以告郭元建,元建取以送邺。』 按此文实据元杨桓之传国玺考,见辍耕录二十六,稍有修正,因录之。
〔一三〕文选六左思魏都赋云:『宅土熇暑,封疆障(与瘴同)癘。』 张载注:'吴蜀皆暑湿,其南皆有瘴气。』
〔一四〕前书:『吳与鼃黽同穴。』
〔一五〕前书:『宵貌蕞陋,禀质遳脆,巷无杼首,里罕耆耋。』 张注:'方言曰:燕记曰,丰人杼首。 杼首,长首也。 燕谓之杼。 交、益之人,率皆弱陋,故曰无杼首也。』 李注:'左氏传曰:蕞尔小国。 杜预曰:蕞尔,小貌也。 广雅:质,躯也。』 此杼首与蕞陋二句所本,故丛字当是蕞字之误。 史记三十一吴世家:『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,文身断发,示不可用。』 集解:『应劭曰:常在水中,故断其发,文其身以象龙子,故不见伤害。』 断发则发短,故此称短发,义同。
〔一六〕史记二十九河渠书云:『于吴则通渠三江五湖。』 按三江五湖之说甚多,莫衷一是,以与本文无涉,不备举。
〔一七〕文选六左思魏都赋云:『汉罪流御,秦余徙{列巾}。』 刘注引货殖传云:'秦破赵,迁卓氏于蜀。 汉时日南、比景、合浦、九真亦皆有徙者,息夫躬、孙宠之属焉。』
〔一八〕刘劭为宋文帝(刘义隆)太子。 南史十四元凶劭传:'始兴王濬素佞事劭,并多过失。 虑上知,使(女巫严)道育祈请,欲令过不上闻。 歌舞呪诅,不舍昼夜。 ...... 遂为巫蛊,刻玉为上形像,埋于含章殿前。 ...... (王)鹦鹉、(陈)天兴及宁州所献黄门庆国并与巫蛊事。 ...... 既而庆国乃以白上。 上惊惋,即收鹦鹉家,得劭、潋手书,皆呪诅巫蛊之言。 得所埋上形像于宫内。 ...... 上诘责劭、濬,劭、濬唯陈谢而已。 道育变服为尼,逃匿东宫。 潋往京口,又以自随。 ...... 三十年正月,大风飞霰且雷。 上忧有窃发,辄加劭兵,东宫实甲万人。 其年二月,濬自京口入朝,...... 复载道育还东宫,欲将西上。 有告上云:...... 有一尼服食出入征北内,似是严道育。 上使掩得二婢,云道育随征北还都。 上惆怅骇骇,须检覆,废劭,赐濬死。 ...... 上以谋告之(潘淑妃),妃以告濬。 潍报劭,因有异谋。 每夜飨将士,...... 密与腹心...... 谋之。 其月二十一日夜,诈作上诏,...... 因使(张)超之等集素所养士三千余人皆被甲,云有所讨。 ...... 明旦,劭以朱服加戎服上,乘画轮车,与萧斌同载,卫从如常入朝仪,从万春门入,...... 驰入云龙东中华门,及斋阁,拔刃径上合殿。 上其夜与尚书仆射徐湛之屏人语,至旦,烛犹未灭。 门阶户席,并无侍卫。 上以几自鄣,超之行杀上,五指俱落,并杀湛之。 劭进至合殿中閤,文帝已崩。』
〔一九〕休龙是宋孝武帝刘骏之字。 南史十一后妃列传孝武昭路太后传云:'生孝武帝。 ...... 孝武即位,奉尊位曰太后。 ...... 太后居显阳殿。 上于闺房之内,礼敬甚寡,有所御幸,或留止太后房内,故人间咸有丑声。 宫掖事秘,莫能辨也。』 (魏书九十七岛夷刘裕传谓刘骏『四年猎于乌江之榜口,又游湖县之满山,并与母同行,宣淫肆意。』 )
〔二0〕宋书七前废帝纪:'山阴公主淫恣过度,谓帝曰:妾与陛下虽男女有殊,俱托体先帝。 陛下六宫万数,而妾唯驸马一人,事不均平,一何至此! 帝乃为主置面首左右三十人。』
〔二一〕说文:『癭,颈瘤也。』 桂馥义证:'吕氏春秋尽数篇:轻水之所多秃与癭人。 注云:癭咽疾。 淮南地形训:险阻之气多癭。 注云:气冲喉而结,多癭疾也。 博物志:山居之民多癭肿疾,由于饮泉之不流者。 今荆南诸山郡东多此疾。』 按阳翟故治在今河南省禹县。
〔二二〕图箓见上平等寺条注。
〔二三〕左传宣公三年:『成王定鼎于郏邫。』 此指魏孝文帝迁都洛阳。
〔二四〕尔雅释山:'河南华,河西岳,河东岱,河北恒,江南衡。' 又云:'泰山为东岳,华山为西岳,霍山为南岳,恒山为北岳,嵩高为中岳。' 此言五山当指后说之五岳,其地皆在魏国境内。
〔二五〕吴语呼人多冠以阿字。 按顾炎武日知录三十二云:'隶释汉殽阬碑阴云:其间四十人,皆字其名而系以阿字。 如刘兴阿兴、潘京阿京之类,必编户民未尝表其德,书石者欲其整齐而强加之,犹今闾巷之妇以阿挈其姓也。 成阳灵台碑阴有主吏仲东阿东。 又云:惟仲阿东年在元冠,幼有中质。 又可见其年少而未有字。 抱朴子:祷衡游许下,自公卿国士以下,衡初不称其官,皆名之云阿某,或以姓呼之为某儿。 三国志吕蒙传注:鲁肃拊蒙背曰:非复吴下阿蒙。 世说注:阮籍谓王浑曰:与卿语不如与阿戎语,皆其小时之称。 妇人以阿挈姓,则隋独孤后谓云昭训为阿云,唐萧淑妃谓武后为阿武,韦后降为庶人称阿韦,刘从谏妻裴氏称阿裴,吴湘娶颜悦女,其母焦氏称阿颜阿焦是也。 亦可以自称其亲,焦仲卿妻诗堂上启阿母,阿母谓阿女是也。 亦可为不定何人之辞。 古诗:道逢乡里人,家中有阿谁。 三国志庞统传:先主谓曰:向者之论,阿谁为失? 晋书沈充传:敦作色曰:小人阿谁,是也。 阿者助语之辞,古人以为慢应声。 老子唯之与阿,相去几何。 今南人读为入声,非(原注:魏志东夷传东方人名我为阿)。』 据此,则名字系阿字,不止吴人,特吴语较为普遍。
〔二六〕菰,广雅释草:'蒋也。 其米谓之雕胡。』 王氏疏证:『菰之可食者:小曰菰菜,苏颂本草图经所云茭白是也; 大曰菰首,尔雅所云出隧蘧蔬,西京杂记所云绿节是也。 二者皆可为蔬,而惟菰米可以作饭。 故郑司农以为六谷之一,后郑注大宰九谷,亦云有梁众也。 宋玉讽赋云:为臣炊雕胡之饭。 淮南诠言训云:菰饭牦牛弗能甘也。 盖古者以为美馔焉。』 稗,说文:'禾别也。' 段玉裁注:'谓禾类而别于禾也。 左传云:用秕稗也。 杜云:稗,草之似谷者。 稗有米,似禾可食,故亦种之。 如淳曰:细米为稗。』 饴即饭字。 卷子原本玉篇《食弁》字:'字书:饴也。 野王案今并为饭字也。』 今本玉篇以《食弁》饴并为饭之俗字。
〔二七〕茗饮见本书卷三报德寺条。
〔二八〕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:『茆与荇叶相似,叶大如手,赤圆,有肥者,着手中滑不得停。 茎大如匕柄。 叶可以生食,又可鬻滑美(疑是羹误)南人谓之莼菜。』 晋书九十二张翰传:'齐王冏辟为大司马东曹掾,...... 翰因见秋风起,乃思吴中菰菜菭羹鲈鱼脍,...... 遂命驾而归。』 是莼羹为吴中美馔。 呷啜即饮尝。
〔二九〕嗍,集韵入声觉韵为敕之或字,音朔。 敕,说文:『吮也。』 唼音色甲切,与啑同。 唼嗍为双声连绵字,义同。 蟹黄,即蟹膏,太平御览九四二引岭表录异:'黄膏蟹,壳内有膏如黄苏,加以五味,和壳〈火尃〉之,食亦有味。 赤母蟹,壳内黄赤膏如鸡鸭子黄,肉白如豕,膏实其壳中,淋以五味,蒙以细面,为蟹〈食毕〉〈食罗〉,珍美可尚。』
〔三0〕南方草木状:'豆蔻花,其苗如芦,其叶似姜,其花作穗,嫩叶卷之而生。 花微红,穗头深色。 叶渐舒,花渐出。 旧说此花食之破气消痰,进酒增倍。』
〔三一〕前书:'槟榔树高十余丈,皮似青铜,节如桂竹,下本不大,上枝不小,调直亭亭,千万若一。 森秀无柯,端顶有叶。 叶似甘蕉,条派开破。 仰望〈耳少〉〈耳少〉,如插丛蕉于竹杪; 风至独动,似举羽扇之扫天。 叶下系数房,房缀数十实,实大如桃李。 天生棘重累其下,所以御卫其实也。 味苦涩。 剖其皮,鬻其肤,熟如贯之,坚如乾枣。 以扶留藤古贲灰并食,则滑美下气消谷。 出林邑,彼人以为贵。 婚族客必先进,若邂逅不设,用相嫌恨。』
〔三二〕按本书卷三菩提寺条崔畅拒崔涵回家,有『急手(吴琯等本作急急)速去,可得无殃』语,卷四白马寺条宝公谓赵法和,有『东厢屋,急手作』语,与此相类。 是急手二字疑为当时俗语,义为急速。 吴琯等本作急急,似非。
〔三三〕丹阳,南朝郡名,属扬州。
〔三四〕寒门犹言寒微之家,贱词。
〔三五〕方言三:『{艹役}、芡,鸡头也。 北燕谓之{艹役},青、徐、淮、泗之间谓之芡,南楚江、湘之间谓之鸡头。』
〔三六〕文选五左思吴都赋:『噞喁沉浮。』 刘逵注:『噞喁,鱼在水中群出动口貌。』
〔三七〕宋书乐志:『白绅舞,按舞辞有巾袍之言,练本吴地所出,宜是吴舞也。』
〔三八〕楚辞九歌河伯:『与女游兮九河,冲风起兮水扬波。』
〔三九〕扬州,梁武帝普通年(五二0-五二六)后,治台城西,领郡八:丹阳、淮南、宣城、吴、吴兴、历阳、信义、南陵,见徐文范东晋南北朝舆地表七。
〔四0〕梁书三十二陈庆之传:『中大通二年(五三0),除都督南、北司、西豫、豫四州诸军事,南北司二州刺史。』 按南司州时治安陆界南义阳,领郡十七; 北司州时治义阳,领郡六; 并见徐文范东晋南北朝舆地表七。
〔四一〕朱异,钱塘人,梁书三十八有传。
〔四二〕诗大雅绵:『作庙翼翼。』 孔疏:'翼翼然严正。'
〔四三〕培塿本作部娄,左传襄公二十四年:『部娄无松柏。』 杜预注:'部娄,小阜。'
〔四四〕汉书七十一隽不疑传:『不疑...... 褒衣博带,盛服至门上谒。』 颜师古注:'褒,大裾也。 言着褒大之衣,广博之带也。』
〔四五〕秣陵即建康,在今江苏省南京,详见卷一永宁寺条注。
〔四六〕南史一宋武帝纪:晋义熙十二年(四一六)『会姚兴死,子泓新立,兄弟相杀,关中扰乱。 四月乙丑,帝表伐关洛,乃戒严北讨。』 十三年(四一七)八月,'王镇恶克长安,禽姚泓。 ...... 至是而关中平。』
〔四七〕按七年是魏明元帝(拓跋嗣)泰常七年(四二二),是年五月宋武帝刘裕卒。 魏书三明元帝纪:'十有二月,遣寿光侯叔孙建等率众自平原东渡,徇下青兖诸郡。 刘义符(宋少帝)兖州刺史徐琰闻渡河,弃守走。 叔孙建遂东入青州,司马爱之、秀之先聚党得东,皆率众来降。』 杨泰降魏当亦在此时。
〔四八〕广陵王渊,魏书十八有传作广阳王深,北史帝纪及太武五王传、资治通鉴亦作深,孝明帝纪作广阳王渊。 按元湛墓志:『父讳渊,侍中吏部尚书司徒公雍州刺史广阳忠武王。』 则原为渊字,作深者,盖唐人避高祖(李渊)讳所改。 孝明帝纪孝昌二年(五二六)五月:『以...... 广阳王渊为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,寻为大都督,率都督章武王融北讨(鲜于)脩礼。』 八??『 癸巳,贼帅元洪业斩鲜于脩礼,请降,为贼党葛荣所杀。』 是元渊出师原讨鲜于脩礼,后因脩礼死,葛荣得其众。 此言讨葛荣,盖据后事言之。
〔四九〕魏书十八深(按即渊)传:『(葛)荣以新得大众,上下未安,遂北度瀛州。 深便率众北转,荣东攻章武王融,战败于白牛还,深遂退走,趋定州。 闻刺史杨津疑其有异志,乃止于州南佛寺,停三日夜。 乃召都督毛谥等六七人臂肩为约,危难之际,期相拯恤。 谥疑深意异,乃密告津云:深谋不轨。 津遗谥讨深,深走出。 谥叫噪追蹑,深遂与左右行至博陵郡界,逢贼游骑,乃引诣葛荣。 贼徒见深,颇有喜者。 荣新自立,内恶之,乃害深。 庄帝追复王爵,赠司徒公,谥曰忠武。』
〔五0〕按魏书本传及元湛墓志皆作司徒公,此空字当误。
〔五一〕尔朱荣诛百官事见卷一永宁寺条。
〔五二〕周礼春官大宗伯:'以禽作六挚,以等诸臣,...... 卿执羔,大夫执鸯。』 郑注:'羔,小羊,取其群而不失其类。 鸯,取其候时而行。』
〔五三〕三国志魏志二十九有传。 隋书经籍志有『占梦书一卷,周宣等撰。』
〔五四〕胡三省资治通鉴一五五注:『上洛山在洛州上洛郡上洛县界。』
〔五五〕按魏书一一二灵征志云:'永安三年(五三0),京师民家有二铜象,各长尺余,一头上生毫四; 一头上生黑毫一。』 与此事亦略同。
〔五六〕魏季景,巨鹿下曲阳人,北史五十六有传。
〔五七〕汤球十六国春秋辑补七十三前凉录云:『(天锡)三年,姑臧北山杨树生松叶; 西苑牝鹿生角,东苑铜佛生毛。』 按张天锡后为苻坚所灭,在位十三年,与上事相隔十年。
〔五八〕北史五节闵帝纪:普泰二年『夏四月辛巳,高欢与废帝(元朗)至芒山,使魏兰根慰喻洛邑,且观帝之为人。 兰根忌帝雅德,还致毁谤,竟从崔〈忄夌〉议,废帝于崇训佛寺,而立平阳王脩,是为孝武帝。 帝既失位,乃赋诗曰:朱门久可患,紫极非情翫。 颠覆立可待,一年三易换。 时运正如此,唯有脩真观。 五月景(按即丙字)申,帝遇弑,殂于门下省,时年三十五。』 广陵即节闵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