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瑞娘正想与宝玉勾搭,以图终身快活。宝玉正与瑞娘送进茶来,便看着他脸儿叫道:“宝玉,你大娘今日身上有些不大爽快,到晚间你与我端一盆沐浴汤来我用用,不可误了。”宝玉连声答应而去。
大家用过午饭,不多时,日落黄昏。宝玉在厨下叫使女们烧下沐浴汤,到了二更时候,宝玉端着一个大木盆,与瑞娘送上楼去。此时瑞娘脱得上下无条丝,雪白的一个光腚儿,坐在床上,单等着宝玉前来。这宝玉将沐浴汤刚刚端进房内,一见瑞娘光着身子,唬得魂不附体,抽身要走。瑞娘上前一把扯住,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认起生来?我正没人与我擦洗擦洗,走的甚么?”宝玉道:“大娘是一家主母,小人怎敢如此?”瑞娘道:“无人在此,你与我洗洗学身上污垢,也是无妨的。”宝玉无奈,用手捧着水儿,往瑞娘身上淋了几下。瑞娘故作情态,分开两腿,仰在那里,两只小脚儿,不住的伸屈难定。引得宝玉yang物直挺,急忙扒在瑞娘身上,送个进根。瑞娘下边动火,氵㸒水儿流将出来,夹了一夹,觉着如铁似火一般。二人一凑一来,各自高兴,便叫出许多肉麻的名件。宝玉又提起金莲,细看其出入之景,十分有趣。一抵两下皆丢,双双睡去。直到天明,瑞娘先醒,叫起宝玉下楼而去。自此他二人无夜不会,爱慕已极。这也不在话下。
再说柳氏新娘,自从来到卞鸿家中,光阴似箭,不觉冬尽春来,他园中也有牡丹。新娘见了,未免睹景思人,眼中偷泪。及到初夏之时,孕满分娩,生下一个儿子,十分清秀。柳氏暗喜,到了三朝满月,置酒请客。只因柳氏产后不健,卞鸿寂寞之甚,常在后园闲耍。只见全香送一杯茶,到花园的书房中来。卞鸿接过,问道:“你丈夫吴才回也未曾?”全香道:“相公着他到府中去买零碎东西,如何回得来?只怕还得五六日才可来的。”卞鸿道:“你主母身子不安,我心中寂寞,你可为我解解闷怀。”全香听了,脸上红将起来,就走。被卞鸿拉住,搂了亲嘴。全香低下头去,不肯。卞鸿道:“乖乖,我一向要与你如此,不得个便宜。今日趁此无人,不可推却。”全香说:“恐有人来看见不便,晚上在房中等相公便了。”卞鸿放了手道:“不可忘了。”全香笑嘻嘻去了。
到了晚间,卞鸿对新娘道:“今晚有一朋友,约我去看夜戏,不能回了。”假意换了一件新衣,下楼而去。悄悄走到吴才房门首,见房里尚有灯光,把门轻轻弹了一下。全香将门开了,卞鸿进内一看,见房内清雅可人,卧床罗帐,绣枕锦被,不减自己香房。只见全香已摆下了几盘精品,拿着一壶花露酒,筛在一个金杯之内,劝着卞鸿来吃。卞鸿道:“你那里来这一对金杯?”全香道:“相公,你竟不知道我丈夫的为人么?”随将吴才为盗,如何骗他,前后情由,细细说了一遍。卞鸿道:“怪不得前番抢新娘,这般有胆,我必然除这一害,咱二人方得长久快活。”二人坐在一处。卞鸿把全香抱在怀中,口对口儿吃酒。全香道:“大娘若是寻你,怎了?”卞鸿把看夜戏之事一说。全香笑道:“我说怎么换了新衣出来。”卞鸿见全香说笑得亲热,不禁动了高兴。未知如何,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