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自南渡之后,半壁仅支。 而君若臣溺于宴安,不以恢复为念。 西湖歌舞,日夕流连,岂知剩水残山,已无足恃。 顾有若将终焉之志,其去燕巢危幕几何矣。 而耐得翁为此编,惟盛称临安之明秀,谓民物康阜过京师十倍,又谓中兴百年余,太平日久,视前又过十数倍。 其昩于安危盛衰之机亦甚矣哉! 然彼或窥见庙堂之上不能振作,为此以逢其所欲。 抑亦知其书流传必贻笑于后世,故隐其姓名而托于子虚乌有之伦乎? 不然,则既操子墨,宁未读孟坚两都赋,托讽谏以立言而为是违道铺张也,览是编其时事可知。 因题句并序如右。
一线南迁已甚为,徽钦北去竟忘之。 正当尝胆卧薪日,却作观山玩水时。 后市前朝夸富庻,歌楼酒馆阄笙丝。 咄哉耐得翁传录,可似兰台两赋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