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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溉

宣室志 张读 763 2020-04-18 11:00

  彭城刘溉者,贞元中为韩城令,卒于官。家甚贫,因寄韩城佛寺中。岁未半,其县丞窦亦卒,三日而寤。师锡従祖兄,其甥崔氏子常以事语于人。

  初,窦生昼寐,梦一吏导而西去,经高原大泽,数百里,抵一城。既入门,导吏亡去。生惧甚,即出城门。门有卫卒,举剑而列。窦生讯之,卫卒举剑南指曰:“由此走生道耳。”窦始知身死,背汗而髀怵。即南去,虽殆,不敢息。俄见十余人立道左,有一人呼窦生,挚其手以泣,熟视之,乃刘溉,曰:“吾子何为而来?”窦具以告,曰:“我自与足下别,若委身于陷井中,念平生时安可得?”因涕泣。窦即讯冥途事,溉泣不语。久之,又曰:“我妻子安在得无恙乎?”窦曰:“贤子侨居韩城佛寺中,将半岁矣。”溉曰:“子今去,为我问讯。我以穷泉困辱,邈不可脱,每念妻孥,若肘而不忘步。幽显之恨,何可尽道哉?”别,谓窦曰:“我有诗赠君,曰:刘溉者,贞元中为韩城令,卒于官。家甚贫,因寄韩城佛寺中。岁未半,其县丞窦亦卒,三日而寤。

  冥路杳杳人不知,不用苦说使人悲。喜得逢君传家信,后会茫茫何处期。”窦生昼寐,梦一吏导而西去,经高原大泽,数百里,抵一城。既入门,导吏亡去。生惧甚,即出城门。门有卫卒,举剑而列。窦生讯之,卫卒举剑南指曰:“由此走生道耳。”窦始知身死,背汗而髀怵。即南去,虽殆,不敢息。俄见十余人立道左,有一人呼窦生,挚其手以泣,熟视已而又泣。窦遂告别。未十余里,闻击钟声极震响,因悸而寤。窦生昼寐,梦一吏导而西去,经高原大泽,数百里,抵一城。既入门,导吏亡去。生惧甚,即出城门。门有卫卒,举剑而列。窦生讯之,卫卒举剑南指曰:“由此走生道耳。”窦始知身死,背汗而髀怵。即南去,虽殆,不敢息。俄见十余人立道左,有一人呼窦生,挚其手以泣,熟视之,乃刘溉,曰:“吾子何为而来?”窦具以告,曰窦即师锡従祖兄,其甥崔氏子常以事语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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